摄影 / 丁洪安
摄影 / 许晓东
摄影 / 尚力
摄影 / 孟庆然
孟庆然,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摄影学会会员、《潜水Diving》杂志特约摄影师,曾在国际水下摄影比赛中获奖,足迹遍布世界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摄影 / 孟庆然
从昆明出发,进去西藏实现无向导、无后援、自负给养四大无人区和两大沙漠的穿越,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
摄影 / 许晓东
早在2003年非典时期,几乎没人敢出行,可就是有我们这群“户外疯子”,在这个特殊时段从昆明出发,目标是100多公里以外的地河坝洞穴。
摄影 / 黄建国
黄河故道晨曦。摄影/丁洪安
摄影 / 丁洪安
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截图,玛莲娜走在广场上。
摄影 / 郭子鹰
2011年,安息日,行走在没有人的耶路撒冷雅法路上。
摄影 / 楚鹏
拍摄地点:山东省 东营市 河口区 拍摄时间:1997年10月 相机:佳能EOS-5 镜头:佳能EF 28-135mm f/3.5-5.6 IS USM 光圈:F8.0 速度:1/200秒 ISO:100/21彩色负片
摄影 / 丁洪安
在《大清皇舆全图》上,羊楼洞的标记与汉口是一样的规格。羊楼洞的兴衰史就是一部茶叶的传奇史。羊楼洞位于湘、鄂、赣三省交界处,由陆路可集中茶叶原料和三省的技术人才和劳动力,由水路可达汉口,转运出口。得益于独特的地理位置,这里曾成为国内外著名的茶叶贸易集散地。明清时期羊楼洞达到鼎盛,用万邦来朝形容其辉煌一点不为过,极盛时0.4平方公里的羊楼洞古镇有茶庄200余家,人口超过4万人。
摄影 / 楚鹏
丙察察是进藏的第七条公路,最近已成为越野进藏的热门线路,也是人人都向往的一条穿越线路。对越野老手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一路的人文风貌和户外风情成为我们的最佳“伴侣”,也成为我们穿越四大无人区和两大沙漠这部壮丽交响乐的美丽序曲。
摄影 / 许晓东
墨西哥地下暗河中的橘红色植物。摄影/孟庆然
摄影 / 孟庆然
摄影 / 郭子鹰
2010年,在加拿大banff国家公园享受阳光和山水。
拍摄地点:山东省 东营市 黄河故道 拍摄时间:2003年6月6日 相机:Canon EOS 10D 镜头:佳能EF 28-135mm f/3.5-5.6 IS USM 85mm焦距段 手持拍摄 光圈:F10 速度:1/15秒 (增加2/3曝光) ISO:100
摄影 / 丁洪安
据当地人讲,羊楼洞东面松峰山北麓有蒲圻四十八名泉之——观音泉。泉水顺山麓而下,蜿蜒注入洋楼洞镇。因泉水有多种矿物质,当年最好的砖茶都是要用泉水制成,观音泉便是羊楼洞历代精致砖茶的水源。在所有的砖茶种类中,“川字号”砖茶是羊楼洞的专利。川,寓意为水。羊楼洞人为了彰显泉水之功,在茶砖上凸印“川”字。当年羊楼洞人用观音泉制成的青砖茶深受蒙族人民的钟爱,印有“川”字的砖茶在清朝后期在蒙古和恰克图等地的边贸地区甚至可作为货币的代用品进行商品买卖。
摄影 / 楚鹏
这条道路的地形非常复杂,对于鲜有探险经历的人来说,很容易就铸成大错。高山耸立、悬崖陡绝、大河奔腾,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道路有时极其狭窄,弄不好还会连人带车坠入江中。不过,只要小心驾驶,技术上也没有特别大的挑战。 前年在丙察察路上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一辆车在路边停住后让车,车里的人并没有下来,几分钟后掉江里去了,唯一的幸存者是被推出来的。所以在这条路上,一旦遭遇塌方、会车之类的,大部分最好还是下车,人车之间多多照应,安全越野才更有保证。 据说,2014年就会将丙察察修成一条平整顺畅的柏油马路,这让人既欣喜又遗憾。毫无疑问,要体验越野的征服感,一定要在这之前走上一遭,否则就彻底失去了挑战的趣味。
摄影 / 许晓东
西藏,纳木错绝美风光。摄影/许晓东
摄影 / 许晓东
西西里岛是地中海最大、人口最稠密的岛,属于意大利,位于亚平宁半岛的西南。
摄影 / 郭子鹰
2012年,在挪威属地斯瓦尔巴群岛首府朗伊尔城进行雪地“太空漫步”,准备去坐雪地摩托车。
拍摄地点:山东省 东营市 黄河三角洲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拍摄时间:2005年12月 相机:Canon EOS 20D 镜头:适马APO 300-800mm f/5.6 EX DG HSM 光圈:F32 速度:1/8秒 ISO:200
摄影 / 丁洪安
赤壁地处幕埠山脉和江汉平原接壤的丘陵地带,雨水充足,日照时间长,土地肥沃,有得天独厚的茶叶生长环境。作为茶马古道的源头之一,自唐太和年间皇诏普种山茶起,羊楼洞就开始培植、加工茶叶。也是从那时起,羊楼洞黑茶参加国家茶马生意业务,经由大唐安西都护府翠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销往西亚和欧洲。据说,湖北美女王昭君奉旨出塞,随身带去了湖北的茶叶。长期食用牛羊肉的蒙族人吃茶品茗后,顿感神清气爽。因此,吃茶品茗在万里草原渐成风俗,以至“宁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
摄影 / 楚鹏
陶米娜距离巴勒莫不远,也是一座风情小镇。
摄影 / 郭子鹰
沿途的风景确实非常美,高山大川、河流草甸应有尽有。一路上云雾缠绕着高山,时而搂腰,时而搭肩,始终诱惑着人们去探索无知的世界。如玉的流水,装点着大地,陪伴着我们这些远行的人。只可惜我们的目的是路过,没有更详尽地领略这段道路的风采。 不过,这条漫长的道路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小小的麻烦,我们新买的牧马人Rubicon还没跑到拉萨,两个后减震器就全部漏油了,只好买了两个越野减震器换上,就一切OK了。
摄影 / 许晓东
穿越无人区流沙河。摄影/许晓东
摄影 / 许晓东
真正巴勒莫风格的建筑是四角区(Quattro Canti)。实际上四角区是一个十字路口,位于Maqueda大街和Emamuele大街的交汇处,路口的四座建筑的墙角都向里凹陷,修成四个圆弧形的墙面,从而把十字路口围成一个圆形的小广场,曲线处的墙壁都用精美的雕塑和喷泉装饰起来,内容包括巴勒莫市的守护神、西班牙国王和代表四季的水池。
摄影 / 郭子鹰
拍摄地点:山东 东营市 黄河入海口 拍摄时间:2008年10月 相机:Canon EOS 50D 镜头:Canon佳能EF 24-105mm f/4L IS USM 光圈:F5.0 速度:1/320秒 ISO:100
摄影 / 丁洪安
如今,羊楼洞繁华的茶市一去不复返,但只要一提起“砖茶”,羊楼洞仍会被首先想起。好在还有几家老字号坚守在羊楼洞,传承着这项渐渐少人问津的事业。正是这几家老字号,让我们还有机会去探访砖茶这种复杂的制茶工艺,了解它历史悠久的文化。
摄影 / 楚鹏
摄影 / 许晓东
巴勒莫的街道和大多数意大利城市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街上的人们,却能让你感受到这座城市不一样的性格。
摄影 / 郭子鹰
2012年,在加拿大惠斯勒坐雪地摩托和第一次玩单板滑雪。
茶叶被堆放在开放式库房内发酵。从新茶到被制成茶砖至少需要1年的时间,其中包含70多道工序。 新茶采摘后先杀青揉捻,再将茶叶、茶梗以及其他辅助茶叶分开发酵,一个月间需要3次翻堆。 发酵好的茶叶要混合在一起进行陈化——在茶堆下方横向每隔3米挖一个直径1米的洞,让茶叶通风干燥,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半年光景。
摄影 / 楚鹏
茶叶被堆放在开放式库房内发酵。从新茶到被制成茶砖至少需要1年的时间,其中包含70多道工序。 新茶采摘后先杀青揉捻,再将茶叶、茶梗以及其他辅助茶叶分开发酵,一个月间需要3次翻堆。 发酵好的茶叶要混合在一起进行陈化——在茶堆下方横向每隔3米挖一个直径1米的洞,让茶叶通风干燥,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半年光景。
摄影 / 楚鹏
发酵和陈化能够使砖茶富有陈香,并含有发酵菌香、楠竹香与木质香,这个过程是整个茶叶“升华”的重要步骤。 要得到上好的黑茶,就要用时间等待。这种从唐朝流传下来独特的发酵工艺,目前已经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陈化完成后,工人们就将茶叶一担担地挑到对面的厂房进行“复制”。
摄影 / 楚鹏
就这样,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跨越2600多公里,终于到达西藏双湖特区,真正来到了穿越的起跑线。而只有我们才知道,要到达这一起跑线是多么不容易。 其实,原本我们聚集了四支独立和可以互相照应的队伍实施这次穿越。但是有的队伍被高反拿下,有的折戟于不切实际的计划,有的则是因为车况不好,行至不远便打道回府。 但是我们到达了起跑线,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必定向前,去体验新的人生。
摄影 / 许晓东
一到双湖,景色顿时变得纯洁原始,辽远博大,一切都丝毫没有人类的干扰。沿途都已经没有了定居点,理论上,我们已经进入了无人区域,所有的问题都只能靠我们自己来解决。
摄影 / 许晓东
发酵和陈化能够使砖茶富有陈香,并含有发酵菌香、楠竹香与木质香,这个过程是整个茶叶“升华”的重要步骤。 要得到上好的黑茶,就要用时间等待。这种从唐朝流传下来独特的发酵工艺,目前已经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陈化完成后,工人们就将茶叶一担担地挑到对面的厂房进行“复制”。
摄影 / 楚鹏
“复制”这道工序实质上是为茶叶除渣的过程,除去大枝条之后,就作为最后的原料,进入生产厂房。经过称量、蒸制、压制、脱模等等工序,印有“川”字的青砖茶便呈现于眼前。最后,送到烘房烘干后,用纸包装,等待出厂。 据说,在蒙古、俄罗斯市场,不认识汉字的人们只要用手摸到“川”字的3个槽,就会认出羊楼洞的砖茶。
摄影 / 楚鹏
这里的野生动物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像藏羚羊、野牦牛都时不时就能撞见。而等我们深入无人区,才愈发感觉那里才是不折不扣的动物天堂。
摄影 / 许晓东
“复制”这道工序实质上是为茶叶除渣的过程,除去大枝条之后,就作为最后的原料,进入生产厂房。经过称量、蒸制、压制、脱模等等工序,印有“川”字的青砖茶便呈现于眼前。最后,送到烘房烘干后,用纸包装,等待出厂。 据说,在蒙古、俄罗斯市场,不认识汉字的人们只要用手摸到“川”字的3个槽,就会认出羊楼洞的砖茶。
摄影 / 楚鹏
即将开始令人激动的穿越,我在双湖把随时随地保佑我女儿的吉祥物——小熊“福心”拿出来,为它留下旅行的足迹。 其实“福心”是我女儿最心爱的玩偶,当年我从昆明出发前往罗布泊穿越之际,女儿把“福心”抱给我,希望小熊会带给我好运。所以每次带着它都感觉有家人陪伴在我身边,让他们的祝福随时陪伴着我。 现如今,认识福心小熊的人全国大概不下十几万人,有人甚至对我说,他去过的地方还没有我的“福心”去的多,要是能跟它一样跟着我去四处转该有多幸福啊!
摄影 / 许晓东
因为非典原因,一路上很少见到行人与车辆,两小时后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领队王建早已是滇内闻名的探洞专家,多次出入地河坝洞穴,对洞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因此在出发前,他根据进入洞穴的深度与难度,把我们20多人的队伍分为了A、B两队。 A队,就是进入到洞内一公里处,要通过一个被水淹没、水面离洞顶只有10公分、人只能潜水过去的队伍。B队就是到达潜水处就原路返回的队伍。
摄影 / 黄建国
明清时期羊楼洞达到鼎盛,清道光年间,有英、德、日、俄等国贩子竞相于此办厂制茶,国内的晋、津、沪茶商也都蜂拥而至,这里成为驰名国际的茶市。据说在早期俄罗斯绘制的中国地图上,有羊楼洞而没有汉口。
摄影 / 楚鹏
世界末日、水晶头骨、超越时代的天文历法,匆匆遗弃的辉煌城邦……提起玛雅文明,人们往往都会有种种神秘感。至少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神秘的玛雅”一直强烈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摄影 / 孟庆然
如果你是由双湖向北开始穿越无人区,当前方无尽的沼泽还没有消耗完你的意志,恶劣的高原气候没有摧毁你的身体,天险东温河就会呈现在你的面前。
摄影 / 许晓东
最初,多数队员听说洞里还能潜水,都争先恐后地报名要参加A队。于是,20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说着、唱着就进洞了。然而随着洞穴的深入,歌声没有了、话声没有了,看来每个队员的心理都在发生着变化。 此时洞里一片漆黑,对黑暗与前方未知的恐惧在一点点增加。有时,你会突然感到前方无路可走,有时要从一个很小的、刚刚够一个人钻过去的缝隙里爬过……大家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大。
摄影 / 黄建国
摄影 / 黄建国
经过一波三折的飞行,我终于到达了突尼斯的首都突尼斯市。当天下午,来不及倒时差,我们就驱车前往突尼斯市十几公里外的西迪•布•赛德(sidi-bou-said),这里是全球三大知名蓝白小镇中的一座,也是被很多艺术家、背包客和浪漫情侣无条件热爱着的一座。 混合着简约和优雅的海岸小镇,让人一见倾心。天气好时,面朝大海静静喝一杯突尼斯咖啡,欣赏一次绝美的地中海日落,安闲而惬意。
摄影 / 尚力
如今的羊楼洞已不见当年的繁华,但那条以明清建筑为主的古石板街依然还在。只是走在今日的石板街上,却少见以茶为生的人家。如今,记载羊楼洞繁荣富有的文字都是过去式的“曾经”与“有过”,羊楼洞只剩一条青石铺路的主街横贯南北,长约一公里,几条小巷依主街向四周辐射。在现在的湖北省地图上,羊楼洞仍然能够找得到,但在实际行政区划上,羊楼洞已经失去了乡镇的“待遇”,成为了赵李桥镇的一部分,人口不足千人。
摄影 / 楚鹏
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前,玛雅文明的发展经历了近两千年。而到了16世纪,欧洲人的双眼被无知、偏见和贪婪所蒙蔽,除了闪闪发光的金子,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在狭隘的宗教感情的驱使下,他们四处搜罗历史文物,然后堆成一堆儿烧掉,用这种野蛮无比的方式,有系统地消灭“异教”文化。灿烂神奇的玛雅文明就此沉落在幽黑的历史深处,从此世人失去了一个伟大文明。
摄影 / 孟庆然
我们穿越的时间是在10月,这是个重要的时间窗口,车也只有在3、4月和10月才能实施穿越。因为夏天河水的宽度和深度会增加10倍,想过河是不可能的。而在冬天,两场大雪过去之后地表就被白雪彻底覆盖了,雪厚会超过40公分,汽车根本寸步难行。 而这个时侯,大部分河滩还是是半冻土的。有趣的是,虽然河滩中大部分是淤泥,但由于白天零上十几度、晚上零下十几度,造成上午冻土可以通行、下午解冻烂泥陷车的地面,所以我们的行进路线都需要认真规划。
摄影 / 许晓东
终于,当我们到达潜水地段时,最初参加A队的人,没有几个人(包括我自己)再想往前走了。但是因为我担任摄像,实在开不了口,只能硬着头皮与剩下的6人继续前进。 如果没有继续,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当然,这是后话。当时,看着大队人马离我们而去的背影,我的心好像已被他们带走,竟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摄影 / 黄建国
走着走着,已是掌灯时分,蓝色门窗里有温暖的灯光透出来。此时,我却在砖石铺成的小巷里迷路了!顺势走进一家小馆,竟然就是当地最有名的“草席咖啡馆”!这家百年老店,以“进门上炕,脱鞋吸烟”的特色,至今吸引着无数当地人每天光顾,当然也有很多像我这样慕名而来的游客。“草席咖啡馆”提供的烟,并非普通的烟,而是地道的阿拉伯水烟。坐在大炕上,吸着阿拉伯水烟,看着身边许多突尼斯当地人谈笑风生,蓝白小镇的市井之趣在此刻跃然而生。
摄影 / 尚力
通过当地老人们的指引,顺着通向镇外的青石板路上望去,还清晰可见一条深深的车行印迹,这是明清时代运茶的“鸡公车”将石板街碾出的深槽。如今辉煌不再的羊楼洞,唯有这些镶嵌在青石板路上的深槽,诉说着古镇的历史过往。
摄影 / 楚鹏
18世纪末,由于启蒙运动的开展和历史眼光的提高,西方人才又对200年来他们视而不见的美洲文明产生兴趣。玛雅沉睡的密林深处回荡起陌生人的脚步,旅行者到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和美丽,来这里追寻一段失落的文明。 从南到北,一个个伟大文明的遗迹不断被发现:帕伦克、科潘、蒂卡尔……一座座举世皆惊的千年古城被唤醒;20层楼高的金字塔、遍饰精美浮雕的巨石祭坛,观测天体运行的天文台……一处处不可思议的宏伟建筑屏住整个世界的呼吸。近两个世纪的玛雅考古成就斐然,虽仍有无数迷团,但一个失落的玛雅世界,终于在被一点一滴地寻回。
摄影 / 孟庆然
实际上,东温河是一处天险,最难的是东温河东段,河面宽达1公里左右,周围都是泥滩沙滩和沼泽。对于我们这些从来没趟过这条河的人来说,谁心里都没有底,只能靠着人工一步一步去探索河道,只要人能走过去,就指挥着汽车一步步地冲过去。 一般来说,当地的司机都忌讳冒风险过河,因为这里海拔极高,一旦陷车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对我们来说,东温河还只是第一关,我们还有卫星电话、充足的粮食、随时能扎下营地……没的说,闯吧!
摄影 / 许晓东
继续寻找来路时,突尼斯著名的炸面圈又和我不期而遇,1美金2个。“炸面圈”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实际差不多等同于将中国的油条做成甜甜圈状,却又不像油条、油饼那样油腻,外面还要撒上一层糖。有时,想吃到面圈甚至要等半小时,谁让这里的炸面圈名声在外呢。老板很大方,不买也可以拍照,就像突尼斯给我的第一印象——友好、可爱又不失热情。
摄影 / 尚力
楚鹏,热爱旅行与摄影,7年来足迹遍布中国34个省市,游历过31个国家和地区。旅行开阔了他的视野,更让他在看尽繁华后,心态趋于平和,对生活充满感恩。
摄影 / 楚鹏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很快,我们的前车一头扎进了淤泥里,出不来了。
摄影 / 许晓东
漫步小巷之中,看着两旁白色墙壁、蓝色屋顶的建筑,那些镶满装饰钉的蓝色拱门,脚下偶尔冒出来喵喵送上问候的猫咪……迷路的我突然生出感叹,在这样的地方迷路,又何尝不是上天奢侈的馈赠,否则那些可爱的小巷、小店、小茶馆和当地人,恐怕就要和我永远地擦肩而过了。
摄影 / 尚力
好在我们是两辆车,一辆陷入另一辆就拖,一拉二拽就起来了。一开始嫌麻烦,后来几乎每天都要陷车,成了家常便饭,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很快,无人区让我们见识到了它真正的力量。
摄影 / 许晓东
洪玉泉河亦是东温河的支流,我们抵达河边时大片的河冰都还是半消融状态,不得已需要绕行过河。就是在这些冰冻河滩,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陷车危机。
摄影 / 许晓东
在冰冻的河滩,我们的第一辆车陷住了,这种情况一再出现,自然而然地指挥着第二辆车到前方去拖陷车。可第二辆车刚刚超越前车,自己也被陷住了。
摄影 / 许晓东
我们用各种方法试图将车掏出来,但似乎效果都不大。很快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车最初陷入的时候人站在地表问题还不大,但很快脚下就变成了一堆淤泥——冰冻的土地正在软化,车子陷得越来越深了。后来我们总结经验,发现这是个一般人都会犯的错误。其实,最初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就地将前车往后拖回,而不是让拖车跑到陷车的前方,但为时已晚,我们只能抓紧自救。
摄影 / 许晓东
下午两点,情况越来越复杂,融化的雪水如同一汪泉水浸泡着轮胎,无论我们怎样刨坑都无法让车爬出来。眼看着温度就会急剧降低,一旦到晚上还是这样的情形,我们的车会被彻底冻在在大地上无法动弹。 左思右想,我们必须先把车提起来,即便冰冻也不能冻住钢圈,底盘就更不能冻上。于是到处找石块,用猴爬杆(越野千斤顶)尽量把车提高;接着就是挖排水沟,把水从车轮下排走。等忙活完这些,太阳已经下山了,只能在这里扎营。直到第二天清晨大地重新冻结起来,我们才把冻得生硬的淤泥塞进车轮下,好不容易将车驶出困境。
摄影 / 许晓东
苍天保佑,即便是双车同陷,即便是10多个小时的自救,我们依然闯过了洪玉泉河。 整个过程中,我们的队伍斗志高昂,谁也没有产生任何动摇。要知道,在如此高海拔的地方实施挖车这样的重体力劳动,很多人早扛不住了,但我们丝毫不受影响,所有人都经过高海拔越野的考验,身体状况也没有任何变化。
摄影 / 许晓东
洞里寂静极了。不知过了多久,领队王建召集我们剩下的几人整理装备,要潜水了。 队伍里有一个云南大学的女孩,从未有过户外经历,因为好奇心,参加了我们这次探洞活动。无知无畏的她从进洞到现在一直处于兴奋之中。然而在潜水过程中,她几次都没有潜过去,头顶在水面上方不足10公分的地方呛了好几口水,吓哭了。 不过,当我们一个个潜水过去,看到洞那边情景的一瞬间,谁都没有后悔。
摄影 / 黄建国
要穿越无人区,过河的探路是门大学问。从双湖进来,遇到了不少令人心惊的河流,不仅河宽水急,还带着流沙吸人,同时冰冷刺骨,可谓步步心惊。激流中,似乎总能酝酿出种种令人不安的猜想,但由于线路是我设计的,遇到难以逾越的河流时,我总是要一点点一步步,摸清河流的脾气,选择最安全的过河方法。
摄影 / 许晓东
每每我都带着朝圣般的心情来寻找那失落的玛雅文明。 尤卡坦半岛上那加勒比海风格的旅游度假胜地坎昆(Cancun),鳞次栉比的度假酒店甚至令与其隔墨西哥湾相望的迈阿密都逊色不少。从坎昆往南直到到图卢姆(Tulum)的100英里区域被称为“Riviera Maya”。这里的海滩有滑石粉般细腻的白砂,海水蓝得仿佛漱口水一般,还星罗棋布地散布着许多玛雅文化遗址。
摄影 / 孟庆然
眼前呈现的景象时而高如夜空,时而低可触碰,时而险陡如攀蜀道,时而平坦如履平沙……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魔幻的地下宫殿。
摄影 / 黄建国
摄影 / 黄建国
摄影 / 黄建国
突尼斯另一个能带给我安静的地方,是位于苏塞北部的艾勒•甘塔乌依港。每每提起她,眼前便浮现出那数千米的闪亮洁净的大海。作为美丽的花园港口,同时又是个现代化的码头,艾勒•甘塔乌依港可以同时装载超过300艘船只。有趣的是,这里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咖啡馆、酒吧、店铺散落在港口的街道旁,丰富却并不繁杂。
摄影 / 尚力
西峡河并不太宽,于是我首先下水探路,绕着整个河段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整整一个小时。同伴们看着水比较深,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陪着我下水。
摄影 / 许晓东
令人费解的是,整个尤卡坦半岛没有一条河流,那么千万年来的玛雅众生是如何在这块土地上生存下来的呢?答案就在地下。 地球进入上一个冰河时期后,海平面降低,原本在海底的珊瑚礁群露出海面成为陆地,形成了现在的尤卡坦半岛。由于珊瑚礁的地质结构是多孔隙的石灰质岩石,而地球上的雨水略呈微酸性,经过上万年“水滴石穿”的溶蚀,地表的降雨通过岩层的孔隙渗到地下,在地下聚集起来后,溶蚀作用进一步放大,便形成了类似“喀斯特”地貌的石灰岩地下溶洞,也叫网状暗河系统(Cenote),成为尤卡坦半岛上唯一的淡水源。 与世界上其他地方地下河略有不同的是,这里的地下暗河并非绝对都在“地下”,每隔一段便有些天窗,好像一口大井,光线可以透过这些天窗照射到暗河的洞穴之中。
摄影 / 孟庆然
到目前为止,潜水到地河坝这里即是终点,没有人再往里走过。在这里,我们见识到了石幔、石笋、石柱、石花、石雕、鹅管……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是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触摸,激动与惊奇的心情难以表达。
摄影 / 黄建国
体验艾勒•甘塔乌依港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在海边漫步,看天空云卷云舒,海面上鸥鸟翩飞,帆船由远而近地驶过来……你看,海面远近不同的颜色,还有那两位海边漫步的老人,真像一幅画。突尼斯关于地中海的传奇在碧蓝的海水里,被再次印证。谁又能抗拒这一片纯净海域的诱惑呢。
摄影 / 尚力
可是我们的防水裤只有一套,于是返回的时候我只有把他背回来。毫无疑问,高海拔地区这算是个重体力劳动。
摄影 / 许晓东
与其他人在玛雅的高大城市里寻找的不同处在于,我更希望我能在玛雅之源里找到点什么。 这里的地下暗河的水清澈干净,不需任何过滤便可直接饮用。可以说,正是这一得天独厚的地下水源才使得玛雅文明在这快土地上繁荣发展,并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正因为如此,Cenote被古代玛雅人认为是神圣的,更是凡界与神界之间的窗口,于是他们在一些大的Cenote附近修建了自己的城邦,邻水而居。尤卡坦半岛上的大小Cenote不计其数,最有名的应当是在奇琴伊查(Chichen Itza)玛雅古城遗址附近的一个,据说当年玛雅人常在此举行一些宗教祭祀活动。
摄影 / 孟庆然
此时,我们已经在洞里待了十个小时,找到了一小块平整的地方,搭起帐篷准备睡觉。 夜里,洞里静得出奇,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翻江倒海:外面会不会下雨?真要下雨,洞里一定涨水,那么我们进洞潜水的那个地方水位一旦上涨,我们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摄影 / 黄建国
在艾勒•甘塔乌依港的餐厅,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吃顿无人打扰的午餐。
摄影 / 尚力
摄影 / 许晓东
有一种说法是地下暗河作为尤卡坦半岛一个新的景点,只有两年的历史。地下暗河其实是在一个庄园里被发现的,庄园主人原先要捕捉一只蜥蜴,后来蜥蜴钻进洞里,主人就顺着洞挖下去,于是就发现了今天的地下河。我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因为RivieraMaya地区大小Cenote不计其数,不可能都是这两年才进入人们视野的吧? 如今,游泳和潜水是这一带最受欢迎的观光旅游项目。由于有天窗提供的光亮,大多数Cenote中并非漆黑一团,因此在这里潜水并不需要持有专门的洞穴潜水执照,普通潜水员在当地潜导的带领下都可以进行水下“探险”体验的活动。虽然说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洞穴潜水,但对那些只有普通休闲潜水证的潜水爱好者来说,也多少能够体验一下模拟洞穴潜水的滋味、过过探险的瘾。
摄影 / 孟庆然
服务生端着最具突尼斯特色的小菜——各种酱,金枪鱼和橄榄。我们点了烤鱼——在地中海边,午餐可少不了鱼,只是简单的烤制,保持了鱼的原味,非常鲜美。再喝上一杯薄荷茶——对于突尼斯人,走到哪都少不了一杯美味的薄荷茶。
摄影 / 尚力
道路探明,一切OK,我们驾车一举冲过了西峡河,挥一挥手,轮子带上了各种各样的淤泥。 在无人区过河,必须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路径才能过去,否则非常很容易把车搞坏。好在越野车进气口比较高,涉水深度一般能达到40-50公分左右。即便如此,也必须掌握相应的驾驶技术,因为水的阻力很大,速度太快不但无法冲过去,车前推起的水花反而会把汽车搞熄火。
摄影 / 许晓东
又到傍晚时分,这一次,我“迷失”在苏塞的麦地那。麦地那(Medina)在阿拉伯语中是“城市”的意思,因此我们会叫她“麦地那”老城。突尼斯7处保存较为完好的麦地那中,有2处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一处在突尼斯市,一处就在我们这次来到的雅斯米娜•哈马马特麦地那。“城主”模样打扮的导游出城迎接我们,带我们进入古老的集市。
摄影 / 尚力
充满突尼斯味道的各种手工艺品让你眼花缭乱。
摄影 / 尚力
一路艰难险阻,我们渐入无人区的深处,这里的高原海子、山川美景,成为回馈我们最好的礼物。而这其中更为有趣的,则是无人区的万千生灵,以及它们为这里书写的荒野传奇。
摄影 / 许晓东
15世纪的老城墙将麦地那围成了另一个让游客沦陷的迷宫,我们已无心去寻找来时的路。
摄影 / 尚力
过了洪玉泉河没多久,我们突然发现远处的荒原中有一头熊,大感好奇,连忙停车驻足远远拍摄,实在是太可爱了。为此,我还特别赋诗《可可西里的熊》,以资纪念。 “我是一头可可西里的熊,也是一个大虫,跨越茫茫群山,越过无数的河流,我在大地上找寻着我的果冻。不畏高寒与冰冻,千万次的奔跑,千万次的努力,成就了我的幻想,成就了我追寻的梦。旷野苍茫,时空炯炯,我仍然不停止探索。在高高的群山上,饱览壮美河山,学习各路英雄。”
摄影 / 许晓东
在野生动物中,最值得担心的是野牦牛。当然,如果碰见一群野牦牛还好,基本不用害怕,因为这基本上是一只公牦牛带着几只母的一大家子,它已经占有了领地,犯不上跟你决斗。 如果是孤零零的一只野牦牛,一般是公的,这其中又分两种:一是年老力衰被赶出种群的,一是年轻力壮正要去抢地盘的,这种比较容易攻击人类。这种情况下,我们都紧盯野牦牛的脚和尾巴,一旦尾巴竖起来,那就是准备攻击你了。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是调转车头就跑。即便与野牦牛狭路相逢突然遭遇,也要把车屁股让给它,撞几个洞都没关系,否则撞坏了车头的散热器、水箱,那就基本傻眼了。
摄影 / 许晓东
我们对遭遇野生动物也早有心理准备。一般来说,大型野生动物碰见人时,第一件事是保持安全距离,通常在50-100米之间;其次,它们会观察你是否有威胁;最后,才判断你是不是它的“伙食”。动物不像人类,有大量的工具可以去试探、攻击,动物只能用自己的肉体来试探,而一旦突破安全距离就意味着它自身也有危险。 而对动物来说,由于我们有汽车,不管怎样都是个庞然大物,而且动物一怕火、二怕爆竹,人类其实不必过于担心自身风险。而我们对于野生动物保护也非常注意,由于相关法律规定严厉,尊重自然原本就是一个越野爱好者的基本素质。
摄影 / 许晓东
摄影 / 黄建国
摄影 / 许晓东
摄影 / 孟庆然
就这样闹腾了一晚上。早上,迷迷糊糊的我被领队叫醒,大家分吃了一点带进洞里的食物,继续前行。最后,因为洞里的空间越来越小,人已经很难通过,只得原路返回。在进入地河坝洞穴十八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人间”。 这就是我第一次探洞的经历,终身难忘!虽然此后因为种种原因,我没在探洞这条路上继续前进,但我一直在关注这些勇士们。是他们,让人们得以看到这座星球的更多内在。
摄影 / 黄建国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领略了突尼斯湛蓝的地中海之后,我们深入到撒哈拉沙漠,体验火焰般的荒凉。我坐上小飞机,在热风中直抵撒哈拉腹地,飞行员指着空旷沙漠里一些造型奇特的帐篷告诉我即将着陆时,我心里直砰砰打鼓——这地方确实太“火星”了!而这就是我即将入住的——“火星帐篷旅馆”!
摄影 / 尚力
摄影 / 许晓东
我曾先后两次造访过尤卡坦半岛,总共下潜过5、6个Cenote,每一处的内部构造和水下环境都各有千秋,有的怪石嶙峋、有的峻石争俏,有的曲径通幽、有的宽阔敞亮,有的静谧甜美、有的梦幻诱人。当你置身洞中那清澈透明的河水中,看着变化无穷的岩石造型以及绚烂多彩的光影效果时,一定会感叹岁月在地球身上所刻下的如此印记,感叹大自然的造化神工。据说这些地下暗河的水下能见度可达100米以上,连游泳池里的水都未必如此清澈。而且这里的水温也不低,通常在摄氏26、27度,如果穿普通3毫米潜服的话并不会感到寒冷。
摄影 / 孟庆然
小飞机着陆后,我瞪着眼前那块写着“欢迎来到火星”的中文牌子,愣了至少10秒!看看身边那位等待被赞许的飞行员,我用仅会的几个单词大声问他“Chinese?Are you sure?(这是中文的?你确定吗?)”他鸡吃米似的点头应和“yes!yes!yes!”脸也笑得像朵盛开的沙漠玫瑰。我能想象,他和这块“火星欢迎牌”都太需要来自中国的认可了。
摄影 / 尚力
摄影 / 许晓东
大多数Cenote的洞口都有个开阔的水池状结构,大的直径有几十米,大多数对游客开放的地方都进行过一定的人工改建,有台阶供进出时上下使用。没有潜水证的游客们也可以在此尽情游泳戏水。
摄影 / 孟庆然
黄建国,网名逍遥黄老邪,沉迷摄影二十余年,同时喜好探险、穿越、登山,有丰富的户外拍摄、野外生存经验。
即使对于一个我这样来自黄土高坡的人,撒哈拉也足够荒凉、空旷。骑上高大温顺的“沙漠之舟”单峰骆驼,我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起来,打造成十足的“阿拉伯”范儿,既挡风防沙,又自我感觉洋溢着浓郁的北非风情,对的,也是为了留影好看!比起乘单峰骆驼,火星旅馆的沙漠摩托则更为刺激,专为喜欢速度感的男生准备。
摄影 / 尚力
一路走来,无人区地质的风貌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些辽阔无边的旷野具有极美的风景,但自然的造化也呈现出它冷酷的一面。就在昔日水量充沛的河道中间,冰冻的红草滩似乎显示着土壤的沙化程度,这似乎才是它土壤变化的真实面目。 毫无疑问,无人区的自然环境很差,地表环境也非常脆弱。常年的河水与风沙的作用,让地貌不断发生改变,巨大的岩石和古老河床的变迁,让形态各异的丘陵和沙丘不断呈现。今日的高山草甸,或许就是明日的大漠沙丘,而这里的命运主宰,全在大自然的手中。
摄影 / 许晓东
在一个叫“Car Wash”的巨大洞口,“水池”底部下生长着一种漂亮的植物,其叶子呈橘红色,仿佛是秋天的红叶撒在水中一般,格外浪漫。
摄影 / 孟庆然
我带着火星旅馆老板准备的红酒,踩着松软的细沙,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远处的沙丘上,把披挂的毯子铺开,坐在上面或者干脆躺着,饮着红酒看夕阳一点点染红天边。有风吹过,把头发吹乱了,撒哈拉傍晚的风柔情似水,所以头发就让它乱着吧。等天色黑透,我带着微醺回到帐篷。 超大的帐篷餐厅外,晚饭的篝火已经点上了。篝火下面埋着厨子新做的面饼和罐闷羊肉,原来沙漠里的篝火从来不只是为了热闹和浪漫。篝火之外,撒哈拉寂静依旧,随便找块平坦的沙丘躺下,能看到天上的流云慢慢远走,原来时间在沙漠以这样的形式存在,而不知不觉,身上已被一层细沙覆盖。入夜后的沙漠,点上小小的灯盏,为游客指路;而游客自己,却早已在这缀满繁星般的梦境里迷失。
摄影 / 尚力
这些地貌中,最特别的还是天台山的黑石滩。这里以前是一座宏大的火山口,地表到处是黑色的火山石,岩石和高山都是当年火山运动的杰作,如今河流又将它切割开来,形成了今天的模样。 正是在这片黑色的地域,我们突然遭遇了狼群。
摄影 / 许晓东
根据当地的法规,一般每个潜导每次最多只能带四名潜水员进入洞中,这样便于照顾到每一位客人的情况,保证客人的安全。进入洞中后,潜水员依前后顺序跟随潜导缓缓前行,沿途可慢慢欣赏洞中的石柱、石笋、钟乳石等。一般开放给普通潜水员的地下河都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每隔不远的距离便会看到有光线透过前面提到过的“井”口照射进来,如同一个个的天窗。黑暗中,那束透过天窗照射到洞中并折射进水里的阳光颇有一种迷人的舞台效果,令人赞叹。如果有潜水员正好游进那个光束中的话,还真颇有几分科幻电影中太空人降临到地球的临场感。
摄影 / 孟庆然
说来有趣,就是在天台山的一个高处,我们停车开始准备午饭,有饭有菜香气浓郁,不过在高原地带,做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而正当饭菜做得了没多久,4只狼从山后面转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闻到香味过来的。 这个时候我们和狼隔着大概200米,4只狼一字排开,远远地望着我们,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我们赶紧把饭菜放下,取出相机开始狂照,同时注意保持安全距离。
摄影 / 许晓东
可是狼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们,甚至还有两只狼开始嬉戏、打滚、游戏,让我们看得兴致盎然。大家相互看了半天,人眼瞪狼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它们就以我们为中心开始绕一个大圈,边走边停边观察我们,估计琢磨了半天怎么也觉得我们人多势众,这笔“买卖”做起来会不划算,最后绕远走开了。 狼有战术,一般来说攻击人的狼是隐蔽的,在人面前骚扰的是最弱的,它骚扰试探,然后发起攻击,会在你逃跑的路线上突然一击,不会硬碰硬的。狼群太聪明了,我们一字排开站了5个人,还有两辆汽车在旁边助阵,力量太不对等了。反而是我们特别兴奋,感觉太好玩了,看了半天看不够,最后觉得它们也不来试探试探我们,真是太遗憾了。
摄影 / 许晓东
过了黑石滩,地表开始渐渐坚实,好处是车能多少跑起来了,坏处是接二连三遭遇爆胎。在这片无人地带,由于自然风化的过程太慢,地面的石块棱角非常鲜明,汽车车胎非常容易被扎破。 我们有一辆车已经换上强度高、胎壁厚的AT全地形越野轮胎,但是那辆“牧马人”只是配了原装公路轮胎,所以车胎老坏。虽然我们也带了备胎,但载重早已到达极限,不可能带太多。幸好在我们在昆明专门操练了补胎技术,开个简易的补胎店都问题不大。 在高原,干再简单的事情都会遭遇出乎预料的意外,补胎也是如此。
摄影 / 许晓东
车刚爆胎,我们却心情还不错,一看天还早嘛!即便补胎了也还能走好远哩!于是把车轮撬下来,按部就班开始补,没有值得太担心的。可补着补着发现问题了,当初训练时我们可是拿电钻磨轮胎的,可这会却只能用手磨,结果一磨就是一个多小时,太麻烦了! 照这样的进度,时间又成了问题。一拍大腿,扎营吧!
摄影 / 许晓东
好在团队里有女眷,磨轮胎虽然很烦,但是很快有热牛奶、热咖啡递过来,很快心情大好。 不过新问题又出现了。因为我们发现胎虽然补好了,但是一打气就漏。仔细研究才发现,问题出在我们涂的肥皂水上,涂上去的肥皂水很快结冰,一结冰就到处漏气。于是继续折腾,用小炉子把肥皂水煮热,轻轻刷一遍热水赶紧打气,可即便如此还是会结冰,因为钢圈的温度始终是在零下。
摄影 / 许晓东
折腾来折腾去,等我们最后靠着耐心和好运气终于把车胎补好之后,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 大家哈哈大笑了半天,也不赶路了,煮好火锅开吃!今天晚上就睡这了。
摄影 / 许晓东
除了洞中的光影之美,这些地下河还是许多生物的栖息地,除了各种不知名的小鱼在洞口的“池塘”里游来游去之外,我还看到过鲶鱼、甲鱼。不过,最令我难忘的还应该算是与一只鳄鱼的零距离接触。
摄影 / 孟庆然
从乱逛到迷路,比起那些计划中的享受,我更喜欢旅途中大大小小的偶遇。有时候,最难忘的点滴就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圣诞前夕,在艾勒•甘塔乌依港邂逅了一个关于圣诞老人的惊喜,这惊喜,充满北非特色。这位圣诞老人没有驾着麋鹿而来,他戴着墨镜,骑着骆驼,仿佛从天而降!不得不说,这骆驼和圣诞老人,都是又酷又萌!
摄影 / 尚力
今年2月我和潜友第二次来尤卡坦半岛潜水,当我们快要结束在CarWash Cenote的潜水时,一个当地小伙子用手指着对岸大声对我说:“Crocodile!Crocodile!”是鳄鱼吗?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因在我的印象里,鳄鱼应该是隐藏在佛罗里达湿地中的冷血动物,或是潜伏在非洲野生动物大迁徙途中的无情杀手。怎么在这仙境般清澈透明的地下河中也会有鳄鱼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肯定是我听错了。可那位小伙子仍然执著地指着对岸对我叽里哇啦说个不停,尽管我不懂西班牙语,但从他那兴奋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如果把气瓶给他的话,他一定会立刻跃入水中的。
摄影 / 孟庆然
第二天清晨,天气大好,我们的车队继续英姿飒爽地赶路,远处的昆仑山似乎在向我们遥遥招手,所有的辛苦似乎都是值得的。
摄影 / 许晓东
可就飒爽了一阵子,进入昆仑山之际,车胎又一次悲催地爆了。依然是被坚硬的石头扎坏的。这再一次告诉我们,在严酷的地形条件下一定要有过硬的装备,因为遍地的硬石是无论如何小心也无法躲避的。 还能怎么办呢?继续昨天的补胎历程吧!说句实在话,这段道路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补胎技术和顽强的意志扛过去的。
摄影 / 许晓东
作为一个普通游客,在突尼斯游览的十天时间,很多美好又微小的细节,一次次打动了我。例如,突尼斯的门。它们色彩艳丽、可爱又不失创意,几乎成为突尼斯建筑最吸引我的地方。每扇门里都有故事,每扇门都诉说着时光。 不经意间,一扇“歪着嘴”的蓝色小门闯入了我的镜头,这是我在突尼斯最爱的门之一,我甚至还把它的这张照片做成了明信片。而实际上,在突尼斯的街头,你就可以找到印满了各种可爱小门的明信片,不难看出,漂亮的门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一个标志。
摄影 / 尚力
我半信半疑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游了过去,只见从岸上伸出来一棵树的长长的树枝搭在水面,周围积满了飘浮着的树叶和水草,一位潜友已经先赶到,正在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树枝。看来还真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吧?当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岸边的石头又挡住了一部分光线,所以水面还是挺暗的。我慢慢凑上前去,也想看个究竟。突然,树枝丛抖动了一下,一张长满了尖牙的大嘴从我的眼前晃过,天呢,那是一张鳄鱼所特有的形状的大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感到从头到脚所有的汗毛孔都在出冷汗。
摄影 / 孟庆然
每当我举起相机,我都会在心里试着想象,那些住在门里的人,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谱写着怎样的故事。而往往这些时候,让我对这个国家产生了更深厚的情感,仿佛我和这里的人有了某种隐秘的联系,我爱着他们所爱,我感知他们所感知的一切,关于美和荣耀。
摄影 / 尚力
我赶紧潜入水中(忘记是从哪个节目里看到过,鳄鱼在水下是不能张口咬东西的),同时马上把相机举在脸前,因为这样既可以随时拍摄,也可以在万一遭到鳄鱼攻击时当作一个抵挡之物。我从相机取景器中观察了几分钟,感觉这个貌似凶残的家伙不像是要做出什么过激反应的样子,便慢慢向它接近,尽量不惊动它。看上去这是一条美洲宽吻鳄,虽然还未达到成年鳄的尺寸,但个头儿也已经相当大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鳄鱼,又是近在咫尺,虽然心脏已经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我还是尽最大的努力放慢呼吸,因为实在是离得太近了,每次呼出的气泡和声响都有可能激怒它。由于有树枝和树叶的遮挡,始终无法看到鳄鱼的全貌,我一边紧紧地盯着它的一举一动,一边移动着位置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和机会。估计旁边那位潜友也想在树叶丛中拍张好照片吧,相机都快戳到了鳄鱼的身上,我真替他捏着一把汗。
摄影 / 孟庆然
即便经历着一次次的爆胎,每个清晨似乎都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犒赏的最佳时刻。虽然面前的皮河又成为一道让我们反复折腾的天堑,但有无尽霞光和辽远的群山的呼唤,我们硬是克服重重的艰难险阻,在多个过河点反复试探,终于得以继续我们的探险历程。
摄影 / 许晓东
我无从知道此时此刻这条鳄鱼在想什么,也许它也同样担心对面这两个黑衣人是否会攻击自己吧!终于,鳄鱼似乎是对不速之客的骚扰有些按捺不住了,但它并未像我所担心的那样发起攻击,而是扭动了一下身躯,把脑袋从树枝丛中钻了出来。天啊!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一时顾不得多想,连忙对好焦,按下了快门。强烈的闪光灯似乎把鳄鱼瞬时晃得石化了,只见它张着大嘴,定格般地呆在那里,又似乎是在给我们摆着拍照的姿势,真是太标准了。我抓住机会又连续拍了几张之后,鳄鱼好像才回过神来,一扭头向水中游去……回到岸上潜导告诉我们,这个洞里一共居住着三条鳄鱼,一般还是比较难见到它们踪影的,今天我们能有机会一睹它们“芳容”实在是相当幸运。
摄影 / 孟庆然
我们设计的路线当中,尽量希望能经过有人烟的点,喀拉墩科考站因此成为我们必经之地。经过了漫长的无人区穿越,我们也非常盼望能遇见人,但最终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好在这里有泉水,能够帮我们补充足够的水源了。
摄影 / 许晓东
圣雄甘地说过:一个国家对待动物的态度,能看出一个国家的道德水平。这话不假,突尼斯的猫,就是当地人淳朴、善良和热情的最好印证。 它们怡然自得地生活在这里,自由行走、干净得体,看上去几乎每天都在度假。友好胆大些的,看见游客还会上前主动打招呼,求抚摸,让很多喜欢动物的人士走不动路。
摄影 / 尚力
突尼斯人告诉我,他们并不称这些落落大方的精灵为“流浪猫”,而是叫它们“街猫”,因为街道就是它们的家,草丛、灌木和任何它们喜欢的地方,都是它们的家。所以,它们没有流浪。 这对我的思想多少有些颠覆,但仔细想想,似乎是这样,突尼斯的街猫没有被虐待、伤害的危险。所有人都爱它们,尽力照顾它们,突尼斯就是它们的家,也是让我甘愿迷失其中的地方。
摄影 / 尚力
过流沙河则是又一次的赌斗与考验。宽阔的河中流沙让人望而生畏,那中感觉就是车一旦过去,很容易就陷在流沙中难以动弹;可让人奇怪的是,河滩流沙上面偏偏还有车辙印,似乎已经有车在不久之前过去了。过还是不过,这是个问题! 咬咬牙想想,别人敢过我们为什么不敢过?探好路沿着车辙走,竟然顺顺当当的冲过来了,有点虚惊一场的意思。而远处的雪山是多么绝美的景色,我们决定庆祝一下,以豪迈的气势过一次流沙河,给如履薄冰的旅程增添了无限豪情。
摄影 / 许晓东
终于抵达沙子泉,抬眼望去,看似平常的沙子泉口三泉一线,形成了一个宏大无比的沙丘盆地,酷似一个硕大无比的漏斗。而泉眼就在沙丘的下面,泉水沙山的层层过滤变得清澈无比。我们在沙山脚下渺小得如同微尘,面对奇景不由感慨自然的伟力。
摄影 / 许晓东
沙子泉是诸多野生动物的饮水源,因此四面的野生动物群落规模比较大。行至半途,我们就偶遇了大群藏野驴。这批藏野驴与以前我们遇到的全不一样,不仅奔跑速度惊人,而且争强好胜,非要超越我们的车队而过,与我们展开了一场荒野大PK,看的让人热血沸腾。最终在夕阳之下,我们目送着这些精灵返回自己的世界。
摄影 / 许晓东
从阿尔金和库木库里沙漠闯出,我们在花土沟稍事休整,继续库木塔格沙漠的穿越。此前,中科院曾经组织过对它的科考,民间还不曾有队伍对它实施穿越。我们则是根据一幅穿越库木塔格沙漠的示意图来实施这次穿越的。而当年,彭加木就是在库木塔格沙漠边缘的罗布泊失踪的。
摄影 / 许晓东
摄影 / 许晓东
由于尤卡坦半岛的特殊构造,雨水逐渐渗透到复杂的地下迷宫。这些地下暗河、自然井曾经抚育支撑了玛雅文明,今天,它仍然是当地重要的水源。但这些暗河系统十分脆弱,因为一旦遭到污染,污染会立即从一个地区传到另一个地区。 而尤卡坦半岛的地下暗河系统可以说是一个保存完好、未受到污染的自然生态系统。其合理有限的开发既有利于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同时也极好地保护了自然生态以及传统的玛雅文化。人与自然和谐共处,这正是玛雅人留给我们的生存之道,非常值得中国那些急功近利、过度开发的旅游景点好好借鉴。尤卡坦半岛的地下暗河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去探索更多的Cenote。
摄影 / 孟庆然
神秘的库木塔格沙漠是人们所知最少的沙漠之一,在这样广袤神秘的沙漠中陷车似乎不足为奇,不过能把车陷成我们这样的情形,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前车为了脱困,就不惜一切代价奋力冲出,立即顺着斜坡来了个“前滚翻”;而后车也能毫无畏惧地一头撞下,与前车在沙漠中来个“亲密接触”。
摄影 / 许晓东
整个9世纪,以百计的玛雅城邦突然被纷纷遗弃,那些繁华的都市几乎在同一时期湮灭,瞬间荒芜。而后,西班牙殖民者的入侵又给了后古典期支离破碎的玛雅世界最后一击,支撑文明体系的精神世界和记载它们的书籍双双失落。现在,仍有将近200万玛雅人生活在祖先的土地上,使用着近25种玛雅语,然而他们对过往的历史几乎一无所知。他们和丛林深处的废墟一同缄默着,共同构成了失落文明的遥远背影。 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在潜游中为之思索、痴迷。
摄影 / 孟庆然
沙漠里面就这样,没有点速度车过不去,速度大了又容易翻车。既然已经翻得这么妖娆了,只能想办法把车再翻过来。 其实把越野车彻底翻过来并不难,用猴爬杆这种机械千斤顶就可以做到,它一次能顶高1米多,足以把越野车顶到45度。只要顶过一定的角度,再加上拖车绳子一拽,车很容易就翻过去了。如法炮制2次,汽车就由四脚朝天彻底翻正了。
摄影 / 许晓东
身边的鱼儿摇曳着身影,远处的岩石岿然不动,玛雅地下暗河的水在静止与流动中沧海桑田。时空变换,人类默默承载着那失落文明的古老记忆。一种文明消失了,另一种取而代之,而这些光辉灿烂的古代文明,始终像一部部承载着岁月变迁的史诗,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演绎着……诚如大哲学家希拉姆所说:“人类假如想要看到自己的渺小,无需仰视繁星密布的苍穹;只要看一看在我们之前就存在过、繁荣过、而且已经消逝了的古代文化就足够了。”
摄影 / 孟庆然
库木塔格沙漠最大特色就是它的羽毛状形态,世界少有。30多年前,著名的科学家彭加木就在这片广袤的沙漠边缘失踪,至今都无法确定下落,为库木塔格笼罩上了一层无比神秘的面纱。
摄影 / 许晓东
如今,我们所能见到的彭加木纪念碑是中科院1981年设立的,这里是彭加木生前最后一次考察的宿营地。纪念碑前还有人们敬献的花篮、苹果,考虑到彭加木当年还是为了找水而失踪的,更多的人在纪念碑旁边送上了矿泉水,以示纪念。
摄影 / 许晓东
走出了库木塔格沙漠,我们穿越四大无人区和两大沙漠的征途宣告结束。经过这7天艰苦卓越的努力,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终于再次见到了人类。 我们经历了东温河冻土双陷车,自救12小时;我们的轮胎被尖利的岩石扎破4个洞,艰苦卓绝修补成功;为了过一条河,我们曾经耗时22小时;我们百般努力,终于渡过了常年汹涌的皮河;我们抵达了世界最高的库木库里沙漠,观赏了沙子泉;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
摄影 / 许晓东
经历了所有这些艰难困苦,我依然要说,越野探险非常神奇。它能让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能让体验大自然的美丽和谐,而只有顺应大自然的规律,你才能取得成功,才能中延展发掘出生命的深度与活力!
摄影 / 许晓东
摄影 / 许晓东
尚力,网名桔猪,狂热的自助游爱好者,单车走过4条进藏路线,背包行游中国大部分省份,行摄体验13国,出版发表过旅游类书籍、作品逾30万字。希望有生之年,一直在路上。
摄影 / 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