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摄影家,从事专业摄影二十余年。1982年加入中国摄影家协会,是四川省青年摄影家协会和成都市青年摄影家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中国国家地理》特约摄影师。 八十年代初,曾多次成功举办个人摄影艺术展,其作品曾获国内外一系列奖项。早年曾与影友合作出版了《西藏》、《四姑娘山》、《九寨沟》等画册, 并有140幅作品被美中文化交流中心收藏。
东部见不到的风景 位于三座雪峰之间的洛绒牛场。溪流呈现出梦幻般的色彩,秋天来临了,草地失去了野花和绿色,但雪山还是那样洁白,流水还是那样碧绿,草地、溪流、雪峰构成了在我国东部地区绝不会见到风景。(摄影/吕玲珑)
从理塘前往乡城县的公路上,一个由白色藏房组成的村寨赫然出现在我们公路的下面。村寨倚在当地神山巴姆的脚下。每年的藏历九月,这里的藏民将白色的自然染料从房顶倒下,这个传统使得这里的白色藏房显得清新、亮丽。摄影/曹铁
摄影师曹铁最喜欢拍摄风光照片,当他在巴塘措普沟附近拍照时,发现措普沟里气雾缭绕,顿时十分好奇。措普沟距离公路30多公里,通往措普沟的土路十分难走,适逢雨季,路上水洼密布,汽车很容易陷进去,没有当地向导带路,外人很难顺利进入。曹铁几经周折才找到向导。措普沟的范围不大,曹铁很快就找到了引起他兴趣的热水塘。这里的温泉和热水塘共有十几个,每个相距只有几十米。照片中的这个热水塘是其中规模最大的。
这是羊八井地热田藏布曲河心滩上的沸泉。沸泉在塘内翻涌不息,汽雾笼罩着塘口。拍摄这张照片之前,章铭陶不慎踩到热水沼泽,一条腿完全陷了进去,直至大腿根。热水很快就把他的绒裤完全浸湿了。沸泉的温度都达到当地沸点,在高温的包围中,他的整条腿越来越疼痛难忍,同伴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拉上来。他忍着疼痛,拍完这张照片。青藏高原上早晚气温很低,还没有回到扎营的地方,浸湿的那条腿又变得寒冷刺骨了。
这张照片展现的是藏历新年前夕,稻城藏民不约而同地相聚在如布扎卡热泉,用热泉水清洗家中物品的场景。有的藏民一边清洗物品,一边哼唱着欢快的曲子,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欢庆藏历新年的节日气氛已经提前降临到他们身上。摄影师吕玲珑多次跟藏民一起过藏历新年,拍摄时自然被他们的愉悦心情感染了。他说如布扎卡热泉的泉水不含硫磺,可以直接饮用,他也像这些藏民一样,口渴时捧起泉水就喝。遗憾的是,现在这种生动的场景已经消失了。如布扎卡热泉的上面早已经盖起了房子,享用热泉再也不是免费的了。
这张照片为我们呈现的是大雪过后的海螺沟二号营地温泉。海螺沟温泉位于磨西沟内,早在1984年,藏族摄影师多吉彭措就来过这里。当时海螺沟还没有开发,多吉彭措听说海螺沟的冰川、森林和山峰都非常美丽,专程慕名而来。那也是一个冬日,完全自然状态的温泉在海螺沟内流淌着,只有少数当地人享用。再度拍摄海螺沟,多吉彭措也挑选了冬天。从照片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些游人雪后在这疑似仙境的地方,泡在温泉池中的那份惬意。池中碧蓝的温泉水犹如微缩的夏日海洋,吸引着五湖四海的游人。
这张照片展现的是巴塘茶洛间歇喷泉。摄影师多吉彭措拍摄这张照片的时间是在2000年3月。虽然茶洛间歇喷泉距318国道不远,但由于1998年的大洪水将318国道的一部分冲毁,无法通车,加之通往措普沟的小路泥泞不堪,多吉彭措骑了一整天的马,步行两天才进入措普沟内,拍摄到这张早春的间歇喷泉照片。
这就是仙乃日雪峰。仙乃日的峰型非常独特,藏民们说她像拉萨的布达拉宫。从照片上看,仙乃日从左至右有三个近乎圆缓的山峰,但在右侧突然有一个金字塔形山峰出现,给人异峰突起之感。接近亚丁三神山,是一条勇敢者走的路。1997年,吕玲珑在初冬季节带着他的助手一共十几人从木里穿越到稻城,走到央迈勇的山后,是一面很陡的滑山体,800米的一段路,吕玲珑一行人从中午一点走到黄昏日落,才全体安全通过。为了增加摩擦力,每个人都是脱了鞋光脚走,脚都被碎石划破,鲜血直流,山道上留下斑斑血路。吕玲珑说:“事后,我们才知道疼。”
亚丁的三座神山,面对图片,从左至右分别是夏诺多吉、央迈勇、仙乃日。这是吕玲珑在海拔4600米-4700米的阿西海子山上拍摄到的, 据吕玲珑说,只有这个地方才能“一网打尽”三座神山。从1995年开始,吕玲珑已经四访稻城,踏遍了稻城的山山水水。稻城人民也分外熟悉这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冷面汉子,外冷内热的个性拉近了吕玲珑和当地藏民的距离。日瓦乡的村民管吕玲珑叫“爸爸”,每次来到日瓦乡,老乡就会奔走相告:“爸爸,回来啦。 ”为他牵马的一个马夫在弥留之际留下的一句话竟然是:“希望能在临终前看到爸爸。 ”吕玲珑说,浓浓的人情也是稻城给予我的感动之一。
人迹罕至的巴姆七湖位于乡城县城以东的群山之中,天上有北斗七星,这里是人间的“七星”,“七星”是7个高山冰斗湖泊,呈梯极状分布于一个西南—东北走向的山谷中。一般来说,一条山谷点缀着一两斗湖,不算新奇,但能形成一串7个,就比较罕见了。据统计,乡城境内高山湖泊有44个,而单在巴姆七湖景区内,便分布着其中的23个。冰蚀地貌十分明显,而这些海子可以说是乡城的天然水库了。吕玲珑为了能把7个海子都拍到照片里,反复寻找制高点,最后找到了这个山头,架稳机器后,人还要用保险绳捆在腰间以固定位置。
矗立在广袤草原上的松格玛尼城,两侧各有一座起伏平缓的山,像鹰的双翅一样伸展着,护卫着这座已有一千多年历史的石经城。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风水。经过特许,摄影师徐星爬上松格玛尼城,得以近距离观看藏民们供奉的佛像和玛尼石。这里的每一个佛像和玛尼石都是精美的艺术品,色彩、线条和绘画都很耐看。藏民很珍视这些供奉给格萨尔王的祭礼,在每一个佛像周围都搭了几块石头,防止被风雨侵蚀。年代久远的佛像色彩和线条都不十分清晰了,长满了苔藓。但这些佛像共有的肃穆、神圣感是永远不会退去的。徐星逐一欣赏着这些用心灵刻画的艺术品,不知不觉就沉浸在石刻艺术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两个小时候后,他才被同来的伙伴们越来越大的催促声唤醒,依依不舍地离去。
吕玲珑对松格玛尼城这座石头堆砌的城堡十分着迷,每一次走进城内,他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震撼感。他走在一道道玛尼墙之间狭窄曲折、极为相似的小径上,踩着一千多年来无数藏人的足迹,注视着代表当地藏民对格萨尔王和藏传佛教浓厚感情的无数玛尼石,他总是长时间沉浸在一种神圣而虔诚的宗教情感里。他说初到石渠的人,通过松格玛尼墙就可以感受到藏族人信仰的伟大,他祈祷今后还有更多的藏族人坚持往松格玛尼城上堆玛尼石,让这座神奇的石头城永远保留下来。
摄影师徐星一直非常关注小孩与宗教的关系,他认为在宗教氛围中长大的藏族小孩之所以都有宗教信仰,是由于他们模仿大人的关系。 当他来到松格玛尼城前,恰巧看见这对藏族姐妹沿着这座藏区最大的石经城走,就开始连续拍摄姐妹俩的面部特写。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对姐妹在他旁边突然跪了下来,开始绕着松格玛尼城磕起了等身长头。当时她们处在逆光的位置,徐星就一直跟在她们身边,想找到光线好些的位置再拍照。与徐星同来的伙伴们在车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见他满意的笑脸。
藏区姑娘如花的笑靥像这里的蓝天一样明净。摄影/吕玲珑
依赖听觉和嗅觉活动的夜行动物 在一个皓月当空的晚上,摄影师在四川石渠县邂逅了几只白臀鹿,它们虽不是典型的夜行动物,却也可习惯于在弱光下生活。多数在夜晚出没的动物,虽然眼睛难以分辨颜色,却有着灵敏的嗅觉和听觉。它们感知世界的方式是人类无法理解的,比如在蝙蝠的世界里,世界是由各种雷达信号构成的;而在猫、狗看来,世界是建立在气味之上的。摄影/吕玲珑
送干牛粪的少女 牛粪是石渠人生活中的主要燃料。这个藏族女孩,用板车拉着干牛粪出售。车虽然很重,但女孩脸上仍挂着笑容。 摄影/吕玲珑
9月,又到了秋天的收获季节,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大盖乡大盖村的妇女在收割青稞。青稞主要分布在我国西藏、青海、四川的甘孜州和阿坝州、云南的迪庆、甘肃的甘南等地海拔4200—4500米的青藏高寒地区。它在青藏高原已有3500年的栽培历史,是西藏四宝之首糌粑的主要原料。在宗教节日中藏族人民习惯抛撒糌粑,以示祝福;在举行盛大煨桑时,人们不但要往火里洒水,还要投入青稞制作的糌粑。藏族民歌唱道:你点燃雪笆,我烧起糌粑这种节日的喜悦,在收割者的笑容里已经可以读到。 摄影/吕玲珑
二层山是贡嘎山东坡能欣赏到贡嘎群峰的地方,这里视野开阔,没有遮挡物,在清晨的霞光中,贡嘎群峰逐渐披上金色的晨装,在滔滔云海的映衬下壮丽无比。这是贡嘎东坡最为壮美的景色之一。
贡嘎山东坡的立体景观异常丰富,从仙人掌到高寒植物均有生长,每年春天都能见到盛开的杜鹃花簇拥贡嘎雪峰的精彩画面。
贡嘎山有上百条现代冰川,这些冰川为大渡河提供了丰沛的水源,这些清流从冰川的第一滴水开始漫长的旅程,一路吸纳汇成江河,直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