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内，曾经的灾难以档案的方式，成为传续的记忆。摄影/范思鼎

图为日本间谍中村震太郎（左）和井杉延太郎（右）的合影。中村时任日军参谋本部情报科陆军大尉，奉命探查中国吉林省兴安屯垦区（今内蒙古东部乌兰浩特一带）的地理和军事部署，另外策动内蒙古王公的“独立运动”。日军退役军人井杉延太郎是中村的助手。供图／沈克尼

元代王蒙的《葛稚川移居图》

1972年2月21日，应邀到中国访问的美国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到达北京。尼克松一行由周恩来总理陪同检阅解放军仪仗队。从机场的标语可见，当时的中国，对内是革命的宣传，对外是现实的选择。摄影／孙毅夫

法海寺坐落在北京翠微山南麓，因与京西皇家园林相隔，虽处闹市，却不彰名。就连附近的居民也多半只知道有个法海寺早市，却不知寺中有绝世的壁画。

深蓝的青花叶子，簇拥着一朵朵绽放的红莲，这是烧制于清朝雍正年间的青花釉里红缠枝莲纹螭耳尊上的纹饰。雍正年间，由于唐英被派往景德镇督陶，使陶瓷上铜红的呈色技术更为成熟，青花釉里红中的红色也越发纯正与完美。摄影／李飞

1953年3月，中日双方签订了关于《商洽协助日侨回国问题的公报》。不久，第一艘满载日本人的船舶离开中国港口。船上的人向送别人群热烈地挥着手，依依不舍。他们只是日侨中的一小部分，背后的故事充满戏剧性。供图／CFB

佛国“入口”： 由华裔美籍设计师贝聿铭设计的苏州博物馆新馆，静静地坐落于苏州城区东北。在这“中而新，苏而新”的现代建筑中，3万余件文物会让你眼花缭乱，而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被誉为“两塔瑰宝”的瑞光寺塔与云岩寺塔的出土文物。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尘封千年的佛国珍宝重现人间…… 摄影／汪梅生

永乐宫是元代大型道教建筑群，它的营建工程前后持续了110多年。时值全真教鼎盛之际，在吕洞宾故里山西永乐镇兴建道观，对全真教及其背后的“金主”—蒙古统治者来说，意义非比寻常。图为永乐宫供奉的吕洞宾塑像。

手打铜器最酷的地方，是上面永远嵌有一个个重叠的锤印，称为“花印”或“星星”，而它不菲的价格，则来自熟练的手艺，与饱含激情的千锤百炼。传热快，耐用兼保值的铜壶铜皿，曾是往昔西关大屋里必备的家什，今天也毫不落伍。广州西关恩施路上的这位铜匠，以无比笃定而沉静的姿势端坐着，一只趁手的铜碗，大约需要他敲打一万下左右。摄影／花花少

贵州省从江县小黄村，一座略显古旧的鼓楼里，侗族小姑娘们正在学习侗族大歌，兴味十分浓厚。不是在窗明几净的教室，也不是在灯火辉煌的舞台，而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大歌才能真正传承下来。摄影／陈沛亮

山西大同华严寺普光明殿内，搭起了层层脚手架，中央美术学院的师生们正在为壁画做细致的局部渲染。壁画严格按照古法绘制，在高大的藻井下，我们能看到古代壁画重生吗？

法海寺文物保管所所长张占周，谈起法海寺壁画的文化传承不无忧虑。摄影/吴西羽

进入康提佛牙寺，要经过一条顶部绘满壁画的通道。壁画的主题是佛牙节。从1774年起，每年七八月间，康提会举行盛大的佛牙巡游，上百头盛装华彩的大象缓缓出场，为首的主象背上驮载着盛有佛牙舍利的金塔的复制品，身着传统服饰的佛牙寺首席监护人、寺庙主持、高僧、武士和上千个表演者、数万名沿途百姓一起，分享着佛牙的荣光。

地图上的察尔森，即为日本间谍中村震太郎被抓的地点。

这是《葛稚川移居图》的局部，道教神仙葛洪牵着鹿，与家人行进在搬家途中，画家甚至没有画上鸡犬、家具等等，而只留下了文人之家必备的书与琴，使得这搬家的场面少了些汗味，多了些仙气。

图为苏联援建的波兰华沙科学文化宫，它是东欧典型的斯大林式建筑。美国驻波兰大使小沃尔特·斯托塞尔奉尼克松之命，想尽一切办法接触中国驻波兰外交官，欲向中国表达美国想与中国会谈的愿望。1969年12月3日的雪夜，美国大使就是在波兰华沙科学文化宫的地下室“邂逅”了中国大使馆的翻译景志成，艰难地完成了任务。供图／Corbis

图为佛坛背壁的普贤菩萨，面相端庄、和蔼祥瑞，给人出世超凡之感。

图为唐英奉命编写的《陶冶图编次》局部，其上总结了各项陶瓷生产的流程。

宝塔不言： 清咸丰十年（1860年），瑞光寺曾遭兵燹，寺毁塔存。千年里，塔如坚强的母亲，任大小灾祸蹂躏，保卫着怀抱中天赋瑞光的宝物，毫发未伤，直至重见天日。真珠舍利宝幢被发现后的第三十年，2008年初，苏州落下了罕见的大雪。苍茫天地间，瑞光寺塔愈益静谧。摄影／华致中

永乐宫落成于元朝末年。观清代《永济县志》中的《永乐宫图》可知，此处以龙虎殿（又称无极门）、三清殿、纯阳殿、重阳殿为核心，以吕祖祠、报功祠、披云道院等为附属，整个院落宫阁威严，井然有序。如今，永乐宫仅存中轴线上的一门三殿。上方复原图即依据《永乐宫图》手绘而成。绘图／于继东

走进青灰色瓦窑，像进入神秘的空间。四川达州这位乡村窑工满怀喜悦，在余温中捡瓦。当地特产的泥巴，制成筒瓦坯子，烧上七昼夜，再温上七昼夜，全成了质坚如磬的上上品，如今就这样团团环绕着他。瓦窑总是在农闲时最忙，完成一座青瓦大屋，是农人的梦想。摄影／张裕民

近年，大同市修复了众多古建，并邀请中央美术学院等艺术院校为内室绘制传统壁画。这是全国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华严寺普贤阁的施绘现场，未完成的壁画已然显出恢弘的气势。

为了加强纸甲的柔韧程度，自明代起，人们开始在制作甲片的纸纤维中，加入了棉、麻等长纤维。在多雨的南方，甲片的表层还会被刷上一层厚厚的桐油，以便防潮防雨。经过改良的纸甲，已经可以轻易地防御初级火器的进攻。绘图／徐健

我们一般以为“凤冠”是中国传统的高级女性礼服的一部分，其实这个传统在各个时代都是不同的。宋代礼法严格，即便是贵妇人也不能戴真正的凤冠，明代将凤冠的规制进一步发展成熟，而元与清两朝，又盛行浓郁民族风，看来各个时代的“最尊贵的女人”，其扮相各有千秋。

图为寺内供奉佛牙金塔的神龛。

唐英仿古水丞： “双双瓦雀行书案，点点杨花入砚池。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几多时。”此为唐英仿官水丞上的墨彩行书，其后还有其名款：榷陶使者唐英制。作为督陶官，他曾受命仿制大量古代名窑，这件仿宋代官窑的小巧水丞上被加上诗句，不知是否是唐英想要以此迎合喜好题诗于器物的乾隆皇帝？

图为1953年11月8日，身为美国副总统的尼克松，代表艾森豪威尔总统访问台湾。这是1949年以后，访问台湾的最高级别美国官员。此时的美国，只承认中华民国；此时的尼克松，主张“孤立与经济封锁”红色中国。尼克松绝对想不到，20年后，正是经他这个“反共老将”之手，美国不仅解除了对中国的封锁，更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供图／贾国荣

法海寺壁画封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雄宝殿中。借助冷光电筒照射的微弱光线，精美绝伦的真迹会给人“永世难忘的激动”。

它，宛若一位少女，从曲线到釉色，都无比优雅、俊秀。它小巧的形貌，由康熙时期的柳叶瓶演化而来。而它娇嫩的釉色，则又要归功于唐英。唐英以氧化锑为着色剂，烧出了这种经典的淡黄釉，又称“西洋黄”。不仅如此，通过四处搜求釉料配方并付诸大量实验，唐英还创新了更多五彩斑斓的釉色，诸如：霁红、紫绿、洋乌金等。

抗战尾声，苏联军队迅速占领东北，将大批工业设备拆卸装车，运送回国。日本人的房屋财产也被剥夺。很多滞留东北的日本侨民只得靠变卖东西过日子。在贱价买好货的“上高”市场中，随处可见日人男女老幼，以半中半日语言出售物品。

“秘色”之色： 秘色瓷是古代越州名窑进贡朝廷的特制瓷器，因其“保密的釉料配方”而得名。但“秘色”到底是何色，一直以来都惹人猜测。直到这组盏碗面世，它们捩翠融青、温润如玉，被公认为是五代、北宋年间秘色瓷的标准器。

三清殿为永乐宫的主殿，是供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的神堂。殿内四壁绘制的《朝元图》由286个人物组成，诸神或天姿绰约，或骁勇剽悍，或威武端立，观之气势迫人。来自朱好古画坊的画工，继承了唐代画家吴道子的风格，用线条的粗细、转折来造型，制造出衣带飞扬、飘飘欲仙的美感。

中国经典寺观壁画分布示意图

清乾隆四年（1739年），乾隆帝在南苑完成了他继位后的首次阅兵。此前，他特地命人赶制了万余件纸甲，分发给参加阅兵的八旗将士。在这张由金昆等十余位宫廷画家绘制的《大阅图》中，我们可以窥见当时将士身着纸甲的风采。供图／聂鸣

每个满月日都是斯里兰卡人的法定假日，不少善男信女会在这一天前往佛牙寺，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朝着佛牙所在的方向，默诵经文。

图为日本陆军装备的“三道梁”手表，这种表即是“中村事件”中，日本间谍中村震太郎遗失的同款手表。图中的手表是“精工舍”（今天“日本精工”SEIKO的前身）1934年出品的短三针男表，是由侵华日军携带来华，现由收藏家沈克尼收藏 供图／沈克尼

图为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军把“柳条湖”事件的假证据—东北军炸毁“南满”铁路柳条湖段的枕木，以及东北军军帽、枪支等—展示给日本记者。

右图为1970年第11期《人民画报》的封面，当年，群情激奋的士兵，尚不知政府已经在和所谓的“美国侵略者”秘密接触。供图／《人民画报》

大雄宝殿北壁的“帝释梵天礼佛护法图”，是法海寺壁画最为精湛的一幅。全图共绘佛教护法天神“二十诸天”。神众共有36人，仪态安详，线条流畅，满壁风动。图为北壁西侧。

第四野战军原第29医院司药的铃木雅子，曾把她参军后的路线绘制成地图，从上可知其从东北走到华南，行程万里。供图／刘统

秘色瓷莲花碗与莲花盏托。

全真教教团不但为蒙古统治者献祭斋醮，还广泛结交上层权贵。道士们出入车马，生活奢靡，以至于被世人呼为“市朝鬻道之徒”。图为永乐宫壁画上朱好古画坊的落款。

中国传统壁画绘制流程示意图 制图／朱玉东

这张至今为止，唯一的纸甲残片的影像，拍摄于1987年。根据当时在场的贵州凤冈县对外宣传中心的干国禄回忆，这件被称为“珍珠甲”的纸甲，曾是清咸同年间龙泉县的团首安宅仁的战袍，虽然时过境迁，由枸皮纸搓成的“小球”，仍然坚不可摧。只可惜如今照片仍在，残甲却已不知所踪。供图／干国禄

1998年1月，泰米尔猛虎组织在佛牙寺入口处制造了一起爆炸事件，所幸只是炸毁了半边寺门，主体建筑无碍。此后，斯里兰卡政府加强了佛牙寺及佛牙节巡游的安保措施。图为进入佛牙寺的一条甬道，顶部两侧绘制的即是表现佛牙节场景的壁画。前来参观的人们需照例脱下鞋子，赤足前行。

在景德镇古县城城门外的通道上，这几幅烧制在瓷板上的“制瓷流程图”格外显眼，据介绍它参考的正是唐英编写的《陶冶图编次》。由上至下，工序分别为：做坯、画坯、满窑，这仅是制瓷工序中的三步，除此以外，还有选坯、荡釉、烧窑等，精细而繁复。值得一提的是，唐英初到景德镇时，对制瓷工艺并不熟悉，他事必躬亲、虚心学习，仅用三年就领会了其精髓，成为制瓷名家。供图／知行堂

画坯 供图／知行堂

满窑 供图／知行堂

图为中美外交官在巴黎郊外秘密接头的想象图。根据当事人之一、美国驻法国使馆武官佛侬·沃尔特斯少将的回忆录（《秘密使命》）绘制。沃尔特斯为了掩人耳目，不去巴黎市中心的中国使馆拜会中国大使黄镇，而是选择黄镇在郊外的别墅，从而避开了新闻界的耳目，保证了中美秘密会谈的畅通无阻。绘图／董喆群

宝蓝色的瓶身犹如湖水，描金的花纹则像泛起的浪花。轻轻转动瓶口，4个小窗里美丽的金鱼便似遨游在蔚蓝色的湖水中——这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创举，正是唐英所为。这件乾隆年间的霁青描金游鱼粉彩转心瓶烧制难度极大。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图为北壁东侧。

抗战结束后，许多留在中国的日本医护人员参加了八路军。中国部队的艰苦奋斗作风，感染了日籍人员。他们与中国战友一样，常常十几昼夜连续工作在战斗前线。

盏托俯视。

图为三清殿顶部的藻井，其华美的雕饰只是永乐宫庞大宫观的一个缩影，当时的文人曾就此撰文痛陈全真教大兴道观之弊。

山西高平开化寺（供图／尹楠 东方IC）

图为1938年10月20日，代表“蒙疆联合自治政府”访问日本的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简称“德王”），与日本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会晤。德王是内蒙古锡林郭勒地区的世袭王公，内蒙古独立运动的积极分子，“九一八”事变前后，日本极力拉拢这些蒙古分裂分子。中村震太郎就有策动扎赉特旗“自治”的任务。

1970年10月1日上午，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会见美国友好人士、《红星照耀中国》（即《西行漫记》）一书的作者埃德加·斯诺。图为当时一张有名的新闻照片。左边为斯诺，中间是翻译冀朝铸。1970年12月25日，《人民日报》头版以占版面四分之三的特大位置刊登了这张照片。这是中方对美方发出和解信号的首次公开回应。斯诺当时兴奋地说：“此前没有一个美国人受到过这样的重视，明眼人看得出，新鲜的事正在发生。”供图／新华社

如图所示，它可以拆分为内瓶、口颈、肩腹，在分别烧制这三部分前，需要计算好精确的尺寸。烧制好后，在外瓶的器底做好套合榫心的小柱纽，把内瓶套在榫心里，再将外瓶的口颈和肩腹两截用低温釉粘合，最后第二次送入窑火中烧制方可。其中的任何一步都不能出差错，比如二次烧制时要细心控制温度，以免破坏之前烧好的粉彩图案。这些即使在今天都堪称难题，令人无法想象，当年的唐英是如何做到的？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筹建法海寺的德主李童，资深位显。他集合了当朝顶级实力派为寺庙助缘，包括掌权宦官、官员，甚至地位显赫的藏族僧侣。寺内青铜铸钟上，有梵、汉、藏三种文体，留下了1000多位助缘人的姓名。

1945年，我军筹备创立空军，负责此事的彭真与伍修权特别找到留在东北的日本飞行员林弥一郎等人，参与筹建。东北老航校成立之初，物资匮乏，需要到处搜集和运输航材。日本飞行员与中国战友一起，走遍了东北三省，冒着冰雪严寒，用马车把找到的破旧飞机零件运回航校。

朱好古画坊的画工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捻子笔。这种笔并不是一般写字、画画用的兔毫、狼毫，而是给上好的猪鬃浇上开水去油，绑在五寸左右的木棍上，再用砖粉、桐油包裹，待其干透后将一端削尖即成。用的时候用尖端蘸取墨和颜料，磨秃后再削尖，如同后世的铅笔，可多次使用。这种笔绘制出的线条粗细变化并不明显，但是控制线条的长度、力度却非常有效。如图，长度近两米的衣袖线条由上自下一笔勾勒而成，在昭显画工技艺之余足见捻子笔的便利。

因古人壁画粉本多已失传，现代绘制团队只有向存世的寺观壁画中，寻找可临摹传写的对象。在善化寺三圣殿“释迦牟尼本行图”设计线稿中，可看到绘者借鉴了山西高平开化寺、稷山青龙寺、繁峙岩山寺的题材，对其重新组织构图。

如果只看到这两件器物，恐怕很难想象，它们是用陶瓷烧制而成。这是乾隆时期唐英创新的陶瓷特种工艺：象生瓷。有了这一工艺后，所仿之物范围广泛，有漆器、竹木器、古铜器、水果、海螺等。仿品不仅形似，且釉色、质感也与实物相差无几。

李童也特意在大雄宝殿罗汉像旁，为自己塑像（上图），可惜，大殿内的精美塑像在“文革”期间尽数损毁了。

很多航校学员之前没接触过飞机，需要日本教员耐心细致地教导。上图是老航校使用过的立川99式（Ki-55）式高级教练机，又称“九九高教”。

宋真珠舍利宝幢及细部图

永乐宫三清殿壁画上的诸神，发须根根清晰。

稷山青龙寺

图为1971年4月27日，周恩来给基辛格的信。这封信，是通过中美巴黎秘密渠道所交流的众多信件之一。中美建交之前，所有的谈判都通过互换信件的方式来进行。供图／吕军

繁峙岩山寺

图为尼克松在一个小机场，私密而低调地迎接秘密访华归来的基辛格。供图／贾国荣

图为壁画中最为传神的水月观音。画面高4米有余，观音面如满月，仪态高贵典雅。画师用了众多绘画技法，包括叠晕烘染、沥粉堆金等等。

上图的古铜彩牺耳尊，以沉着无光的色釉为底，在暗绿底色中闪烁着黄色斑点，又有铁锈色斑和青铜器上特有的纹饰，惟妙惟肖。

下图是1985年，分别30多年后，林弥一郎在北京与彭真（右）重逢。

诚心不语： 不止一种宗教中，有绘画和雕刻供养人的习惯，但其中以佛教供养人最为多见。在宝幢台座上，有16个姿态各异的“浮雕”小人，它们是堆漆装金供养人，其名姓早已湮没，唯有一颗供奉的诚心借宝幢传世。

三清殿《朝元图》上的木公和金母（见上图），其实是赵宋圣祖、圣祖母的替身。为掩人耳目，朱好古画坊的画工不露声色地把粉本中的圣祖、圣祖母改头换面，重新打造成木公金母组合。摄影/原路芳

壁画颜料： 中国传统壁画绘制多用天然矿物质或植物颜料。涂色前要将颜料粉碎、研磨，磨得越细，颜料的附着力、覆盖力、着色力等就会越好。上品颜料矿物具有相对稳定的物理、化学性质，故色彩鲜艳洁净，可保持千年而不褪色。 鸣谢/中国美术学院材料研究中心

最妙绝的当属观音的一袭纱罗帔巾，上面装饰有成千上万朵小菱花，每朵菱花都由48根金线绘成，朵朵丝丝不乱，毫无脱漏之处，轻柔透体，临风飘动。

这是在景德镇古窑最常见的画面，每一件入窑烧制的瓷器，都要在素坯上画纹样，经过烈火的洗礼后，这将是一件绝美的青花瓷碗。这一幕，不禁令人联想到唐英，近三百年前，或许他也常常陶醉于此，画瓷、烧瓷、赏瓷…… 摄影／石卫明

1945年，当一部分日本人加盟八路军时，也有一部分人被骗入国民党军队。当时，阎锡山为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与日本华北派遣军第一军军长澄田四郎密谋，将2600名日本士兵，改编为“暂编独立第10总队”，收入国民党第二战区。图为1948年的晋中战役上，不少日本士兵被俘，阎锡山与日本人的丑恶交易才被曝光。

蟠龙护法： 须弥山上，龙众护法，是创制于南朝的佛教法器“转轮经藏”上常见的表现题材。而在这件造于北宋的宝幢上，亦可见相似形制。这只鎏金银丝串珠编织而成的九头蟠龙，就盘踞于宝幢的山海之间，威仪四顾，护卫着其身畔的四菩萨、四护法，以及亦远亦近的佛法。

开脸与点睛是决定壁画成败的重要步骤，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佛教壁画讲究法相庄严，面部往往需要反复渲染八九遍，称为“三矾九染”。繁复的过程之后，画面效果将润丽而层次丰富。

上图是1972年尼克松访华期间，周恩来总理主持的第三次中美正式会谈。左1为基辛格、左2是尼克松、右1为中国外交部长乔冠华、右2是周恩来。供图／Corbis

赋予佛国众神以人情世情，是壁画最让人动心的地方。鬼子母原本是好吃小孩的“母夜叉”，被点化为儿童的护法神。她轻抚幼子头顶，如同人间慈爱的母亲。

1953年2月，中国红十字会代表团与日本红十字会、日本和平联络委员会和日中友好协会三团体组成的代表团，就协助在华日侨回国有关具体问题进行磋商，并达成协议。图为中国红十字会熊瑾玎（左一）、彭泽民（发言者）、胡兰生（右一）副会长在北京会见日本三团体代表团。

壁纸金书抄妙法： 这七卷《妙法莲华经》用泥金书写于碧纸（磁青纸）之上，发现时，它们被极细的竹丝编织成的经帙包裹，存放于黑漆嵌螺钿经箱中。抄写与放置者的爱佛之心，让人唏嘘，而千年前此地东南佛国的浓郁馨香，亦可见一斑。

《朝元图》与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收藏的平阳府龙门寺壁画《神仙赴会图》使用了同一个粉本，从上面两张图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赵宋先祖的原貌。摄影／原路芳

美国尼克松纪念馆中，铸有这样一尊铜像—尼克松向周恩来伸出右手的瞬间。后人以此来纪念尼克松主导下，伟大的中美建交。前面玻璃上的图案，恰好在两片大陆之间，暗寓了两个世界大国艰难曲折的握手之路。摄影／贾国荣

赋予佛国众神以人情世情，是壁画最让人动心的地方，连护法天王也全没有狰狞之态。

20世纪50年代初，日侨回国之前，中国政府为其发放了资助金，按日本医生护士的级别和工资待遇，每人补发了半年的工资，还为日侨统一购置了便装。日侨从天津、秦皇岛、上海三个港口集中登船。供图／刘统

图为永乐宫三清殿壁画中的东极青华太乙救苦天尊。1266年，忽必烈下诏重修东岳庙，全真教适时地揣摩圣意，刻意去迎合高层对东岳泰山神黄飞虎的大力推崇，称黄飞虎就是东极青华太乙救苦天尊的原型。在这铺壁画上，曾经助周伐商叱咤沙场的黄飞虎，也换上了高冠博带的神仙打扮。摄影／张华军

佛国不再，佛宝依然： 发现于瑞光寺塔的这座铜地藏菩萨像，手持宝珠、脚踏莲花台，沉寂端庄。依佛教说法，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的托付，担当教化六道众生的重任，相当于“代理佛”。如今虽已不是佛风盛炽的千年之前，但人的迷惘、困苦，和对幸福的渴望，古今又有什么不同呢？

画工极为精细，狐狸耳朵上殷红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到。

上图是在天津新港，日侨与送行的人正在挥泪送别。他们为日本带去了新中国的消息，一时间，日本国内掀起一股中国热潮。

吕洞宾无疑是全真教亲民传教的一张王牌，时至今日，仍有不少百姓前来永乐宫祭拜吕祖。摄影／原路芳

壁画人物的头冠、璎珞、钏镯无不工丽严谨，连衣纹图案也轻描细染，迹近繁缛。

为国民党卖命的日本兵，回国后得不到任何抚恤金。老兵们悲愤地说：“我们像蚂蚁一样被战争的铁蹄践踏了。”日本导演池谷薰根据他们的遭遇拍摄了纪录片《蚂蚁部队》。图为纪录片的海报，那面对人们的老者就是幸存的“蚂蚁兵”奥村和一。供图／池谷薰

朱好古的门徒在全真教教团的授意下，精心编排了由52个画面构成的壁画《吕洞宾画传》，右图为表现钟吕传道的一幕。豁达超脱的钟离权，用言传身教，力劝吕洞宾挣脱俗世，走上无牵无绊的修道成仙之路。摄影／原路芳

永乐宫的营建是全真教历史上的最后一次高峰。教徒们贪于享乐，只知依附蒙元朝廷与达官显贵，至元朝覆亡后，全真教的势力随之消解，永乐宫也由国家级别的道教祖庭转为地方性质的道观，不复昔日的辉煌。摄影／张华军

壁画的线条运用堪称一绝，运用了多种线描法，如金毛犼使用了钉头鼠尾描，将金毛犼的勇猛、强悍和迅猛表现得准确到位。

大雄宝殿东西两壁的“赴会图”上，佛众所乘的祥云，犹如一条条巨龙，有“天龙八部、龙天护法”的寓意。 壁画前原有罗汉塑像，画面下部被底座遮挡，幸运地留下了初绘的颜色，壁画色泽之美藉此折服天下人。

同为摩利支天，法海寺（上图）与河北毗卢寺（下图）内壁画风格差异明显。

毗卢寺壁画为民间画工所绘，风格更为粗豪，远不如为宫廷效力的画师手下的法海寺壁画精致绵密。

因壁画真迹需要避光保护，文物部门特别用照相平版印刷复制工艺制作了壁画的珂罗版，供更多人参观赏析。为了和原画保持一致，局部还手工描绘，使用了传统的沥粉贴金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