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化之伤心地 考古再获重要突破 20世纪80年代，礼县民间流行挖掘“龙骨”作为药材，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古墓，到1993年形成了多达两千人规模的盗墓狂潮。大堡子山遗址的两座秦公墓地（墓主或是文公、静公）遭到严重破坏。2004年，早期秦文化考古调查项目启动后，大堡子山遗址为一大重点。2006年，终于取得重要成果，入选当年度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图为祭祀乐器坑考古现场，出土了3件秦子镈钟、8件甬钟、10件石磬，以及3件附于铜镈的铜虎。 供图／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怒目圆睁的执金刚神像，神情各异，姿态生动。

男子气概 才女的“跨性别”尝试 图为清代叶衍兰所绘的明末才女柳如是，作潇洒的男装打扮。柳如是与闺塾师黄媛介是知己，这些才女均渴望如男子般展露才华、扬名天下。 供图／视觉中国

春秋 鸷鸟形金饰片 甘肃省博物馆藏 20世纪90年代，甘肃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墓地惨遭盗掘，大量文物流失海外。2011年，香港收藏家郭炎了解这些情况后，将所购之2件鸷鸟形金饰片和1套金铠甲片捐赠给了国家文物局，后入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此外，一些金饰片为法国收藏家所得，并捐给了吉美博物馆。2015年，经多年协商，法国政府同意将金饰片退出国有馆藏、返还给原捐赠人，并由其归还中国，后划归甘肃省博物馆收藏。这些珍贵的金饰片，是目前发现年代最早的秦文化金器，或为马车、棺具的装饰物，是早期秦文化的重要实证。 摄影／鞠骁

大字行书的精品 爱石成痴的写照 图为北宋大书画家米芾的《研山铭》手卷局部，展现了米芾大字行书。米芾的书法常有倾侧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增加了跌宕跳跃的风姿和俊快飞扬的神气。《研山铭》是米芾51岁时的作品，可谓他的书法精品之作。南唐澄心堂纸和随后的《研山图》，更是增加了手卷的价值。 供图／故宫博物院

北齐 娄睿墓壁画门宦图像 摄影／李粹之

夫妻唱和 “伙伴式婚姻”的追求 图为原清宫内府收藏的人物图册《燕寝怡情》中的一幅：男子闲来画扇，与妻妾共赏。书画文学之事，属于明清文人夫妻的“闺房之乐”，这也成为贵族女子普遍受教育的动因之一。

图为车马坑出土的春秋晚期金虎饰。 摄影／李文博

理想的女性 有美貌，更有才华 图为明代佚名画家的仕女图局部。女子飘逸出尘，手中之书尤其引人注目。明清时期，才貌双全的女子是文人理想中的女性，满足女性教育需求的闺塾师群体，也随之崛起。 供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图为元方从义《武夷放棹图》，现藏于故宫博物院，即为清单上列出的藏品。

女教师“曹大家” 风靡清代的画像题材 图为清金廷标所绘《曹大家授书图》局部。曹大家即汉代才女班昭，只见其案前执笔，正在教孩子们写字。史载，班昭曾蒙皇帝召唤、入宫为皇后诸贵人当老师。明清时期，班昭成为日益庞大的闺塾师群体的偶像。 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图为2019年中国国家图书馆“凡是国宝，都要争取——郑振铎等抢救流散香港文物往来信札入藏纪念展”展出的郑振铎致徐伯郊的信函。 在信中，郑振铎提出了在港回购文物的三个基本原则： （一）以收购“古画”为主，古画中以收购“宋元人”画为主。 （二）碑帖、法书（字），暂时不收购。 （三）铜器、玉器、雕刻、漆器等，收其精美而价廉者。

书画双绝 闺塾师也是艺术家 两个扇面作品，分别出自明末两位闺塾师之手。黄媛介小楷笔意萧远，时人比其为古代书法家卫夫人；王端淑的梅花亦是姿态飘逸、清雅出尘，颇有文人风骨。明 黄媛介楷书（上） 明 王端淑所绘梅花（下）

图为中国国家图书馆展出的周恩来总理关于同意购回《中秋帖》《伯远帖》的函件。

文物小档案 战国晚期 蟾蜍兽面纹玉饰 和田青白玉雕半月形瓦片饰件，正面浮雕大腹俯卧蟾蜍一枚，两旁刻阴线坡面云饰，上下两端凸缘雕有角兽面纹。两端有穿系，或为臂韝（gōu）组件。 蟾蜍，战国以来成为中国月神的化身，或出于古人对月球表面阴影的想象。古代图像中，蟾蜍常与兔组合，或单独出现于月中。古人相信，蟾蜍作为灵物可以避兵。《抱朴子》曰：“万岁蟾蜍，头上有角……带其左手于身，辟五兵，若敌人射己者，弓弩矢皆反还自向也。”或是此件玉臂饰的设计寓意。 器材：尼康D850 焦距：105mm 光圈：4.5 快门：1/160s ISO：2500

南宋 《唐女郎鱼玄机诗集》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 南宋临安府棚北睦亲坊南陈宅书籍铺刻本，原潘氏宝礼堂藏书，1951年由徐伯郊协助回归

文物小档案 商代晚期 玉鸟 山西灵石县旌介村2号墓出土，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藏，拍摄于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山西古代文明精粹”特展。 器材：尼康D850 焦距：90mm 光圈：14 快门：1/1.6s ISO：200

抢救国宝 秘密小组锲而不舍 1950年代，由郑振铎等人组织成立“秘密收购文物小组”，在香港展开了抢救国宝大作战，令一批珍贵文物避免了流入海外的命运。图为2019年中国国家图书馆“凡是国宝，都要争取——郑振铎等抢救流散香港文物往来信札入藏纪念展”，观众正在凝视的，是1960年自香港抢救的司马光《资治通鉴》手稿。

海外购回 华人华侨功不可没 本跨页展示了7件龙门石窟海外回归文物，其中，天王头像和磨光肉髻佛首是从美国某藏家手中购获，其余5件均为美籍华人雕塑家陈哲敬先生收藏。海外华人华侨在促成中国流失文物回归祖国的事业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摄影／中新社 张晓理

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天龙山第17窟菩萨坐像。摄影／席雷

图为俯瞰王处直墓遗址的情景，以及石刻文物在墓内的分布方位示意图（摄影／莎萝蔓蛇）。

不再流浪 大师藏画留故乡 “秘密收购文物小组”的领导者、时任文物局局长的郑振铎，曾在与小组在港负责人徐伯郊的信中，列出回购文物的清单。清单中不少名画的藏家为近现代国画大师张大千。徐伯郊与张大千有着莫逆之交，在他的劝说下，张大千半捐半卖，令包括《韩熙载夜宴图》的十数件珍贵文物得以留在国内。

原物在上海博物馆 3D打印版留在龙门 图为龙门石窟奉先寺北壁大龛内的一尊无量寿佛的佛首。此像始建于唐代，于20世纪20年代遭遇盗凿，1957年，佛首被上海博物馆出资购入，现为该馆藏品。2020年，龙门石窟研究院利用3D打印技术，成功复制佛首，并实现了此像的身首合一。 摄影／动脉影

图绘王处直墓前室南壁处，浮雕武士位于甬道内侧，壁画旁另有两方空龛，镶嵌的是什么题材的浮雕？下落如何？至今牵动人心。

武宁王陵出土的文字信息，透露着许多有意思的历史细节。如图里的三块墓砖可见工匠所刻铭文，其一“造此是建业人也”（展出时墓砖上下倒置），证明了来自梁朝国都建康（今南京）的工匠参与烧造了王陵墓砖。

图为王处直墓中发现的青石质墓志盖，不仅样式罕见，其盖顶面的篆刻文字还透露了墓主王处直的显赫身份（摄影／高大白）。

“二希”回归 打响作战第一枪 1949年以前，内地战火纷飞，许多收藏家携带珍贵文物避居香港。鉴于生活困难等情况，这些藏家或其后人不得不变卖、抵押文物，造成了文物的流失。1951年，紫禁城养心殿“三希堂”所藏稀世书法珍品《中秋帖》（ 摄影／朱子浩）和《伯远帖》，被藏家郭昭俊抵押给汇丰银行（下图 供图／缘紫舞），抵押到期，将要公开拍卖的消息传到北京。在周恩来总理的批示下，国家特批50万港币，回购二帖，也打响了在港抢救文物的第一枪。

碑名 武宁王墓志 作者 不详 时间 乙巳年（南朝梁武帝普通六年，525年） 地点 韩国国立公州博物馆藏 价值 公州宋山里古坟群是半岛政权百济国的王室墓地，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百济历史遗址区”中。1971年，其中一座古坟经过考古发掘，出土了一方墓志，证明该墓主人为武宁王（501—523年在位），是朝鲜半岛三国时代唯一确认墓主身份的王陵。因其重要史料价值，武宁王墓志被认定为韩国国宝第163号。

收赃售赃 古玩店难辞其咎 从各地墓葬、石窟寺中被盗掘而出的文物，流入古玩店，待价而沽，再被各国买家以所谓“正当途径”买走，蒙混过关（海关），从此下落不明。清末民初，许多文物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流散海外。图为以AI技术再现的民国时期古玩店掌柜与洋人交易的场景。 制图／焦奕安

价值连城 收购陈仁涛古币 收藏大家“金匮室主”陈仁涛，货币收藏最为丰富，体系完整，珍品繁多。“秘密收购文物小组”成立后最大的文物收购案例之一，就是整体收购陈仁涛古币。这批古币后入藏中国历史博物馆（即今中国国家博物馆）。本页图为陈仁涛旧藏古币中极为珍贵的新莽“国宝金匮直万”钱（本图 供图／文化传播）和金代铜币“崇庆元宝”（下图 供图／FOTOE）。

袋外包裹废弃的练字纸

金代铜币“崇庆元宝”（下图 供图／FOTOE）。

图复原展示了武宁王陵的陈设（摄影／遗岕），镇墓兽前摆放着武宁王墓志与王妃墓志（刻于武宁王陵买地券背面），其上还放置有从南朝梁传入的梁武帝所铸铁钱。

追索流失美国的文物 进入常态法律程序 2023年5月，美国纽约曼哈顿区检察官办公室向中国返还两件北朝至隋唐围屏石榻构件，它们自20世纪90年代被盗掘于一座粟特人墓葬中，历经30年终于回家。这两件围屏石榻具有浓厚的粟特风格，本图为天王护卫、人首鸟身的祭司（下图），是粟特人所信奉的拜火教的神祇，仍残存有贴金、彩绘痕迹。2009年，中美联合签署了限制文物进口的双边协定，自此美方遇到无合法手续、且符合协定要求的中国文物，需向中国通报并返还。迄今，美国已多次向中国返还400多件文物。 摄影／遗岕

总数约6万余件 超三分之二流散海外 在已知6万余件（号）敦煌遗书中，中国目前收藏有18000余件，俄罗斯有19870号，英国约有14000件。图拍摄于大英博物馆的“斯坦因密室”，斯坦因从敦煌莫高窟带回的绢画和丝织品多保存在这里，经卷则大部分存于大英图书馆（见下图）。

同茔异穴，萧后传奇 出土礼冠，繁花似锦 与隋炀帝备受争议的一生不同，出身西梁公主的萧皇后，心思良善，性格坚忍，得以延寿，并被厚葬。图为居于杨广墓室东侧的萧后墓室，三面设有壁龛，下方发现有陪葬礼器，地砖被整齐地铺成席纹样式，设有高等级的棺床。此墓室中还出土了一顶目前考古发现的等级最高、结构最完整、时代最早的皇后礼冠。

清吴历《墨井草堂消夏图》

敦煌遗书有部分散落民间，老照片拍摄的是1984年敦煌农民向敦煌研究院捐献藏经洞经卷的场景。

生前奢华身后简 只留一墓念关中 图为俯瞰隋炀帝陵主墓室，墓砖来自于江都宫所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隋炀帝营造了一座地下的江都宫，只不过简陋得远不似一座帝陵。

宋徽宗名画 遗憾流落异乡 据国家图书馆古籍馆袁媛研究员统计，从1952年到1957年，郑振铎等人在信札中讨论的书画超过140种，而由小组成功回购的有40余种。另有许多珍贵文物，未能成功回购。本图为宋徽宗赵佶的《四禽图》和清吴历《墨井草堂消夏图》（下图），都因缺乏资金而流落异国，现藏于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和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图为清宫戏画《阳平关》中的诸葛亮，身穿八卦衣，手执羽毛扇。摄影／王梓丞

众志成城 守护文明 山西闻喜，史前商周文化遗迹遍布，也因此滋生出了大量盗墓集团。2018年，山西省公安机关破获300多起相关刑事案件，追回了3000余件文物。其中，以流落境外的西周义尊、义方彝和春秋晋公盘最为珍贵，所幸最终均成功追回。图为义尊，“义”是殷商遗民后裔，铭文记载了武王赐给“义”三十朋的故事。周武王翦商之后，殷商遗民仍保留了一定的政治地位。 摄影／动脉影

占星观云 来往商旅或军队的卜书 藏经洞出土的《紫微垣星图占云气书》，现藏于敦煌市博物馆。正面是《唐地志》，背面先描绘在北纬35度左右（相当于西安、洛阳等地）观测到的紫微宫诸星，接着绘《占云气书》（见图 摄影／朱子浩），可能是当时用来指引路途、预卜前程的工具。

图中为复原的“萧后冠”，结构工艺极为复杂，其上点缀着繁密的花朵，镶嵌着多种宝石、装点着奇异的石人偶。更令人惊异的是，配饰发钗中充填物竟是棉花，这还是首次发现中国南方地区隋唐时期的棉花文物（摄影／徐明汇）。

郑振铎

既｜会意字 与即相对，面对簋将要吃饭是即，吃完了扭头是既，这样就能区别“即将”是将来要、“既然”是过去已经。

青铜虎鎣 从拍卖场到归家路 图为2018年回归的圆明园文物——西周青铜器虎鎣（yíng），由器身和器盖组成，并附有清代所制紫檀底座（摄影／泓伊）。该器用于祭祀、宴飨等典仪中的“盥洗礼”，功能与水壶类似。盖顶上虎身龙尾的猛兽装饰造型奇特。1860年虎鎣被英国军官哈利·埃文斯劫掠后，与其他文物一起由其家族收藏，后流入英国拍卖行。

图为元代青白釉瓷魂瓶，现藏于海南省博物馆。摄影／遗岕

内有乾坤 塑像背后的发现 藏经洞本为纪念晚唐释门河西都僧统洪辩而设的影窟，内有洪辩塑像。塑像背后，用细泥将洪辩的骨灰袋（本图）封堵其中，袋外包裹废弃的练字纸（下图）。

“落地的皇冠” 千年一觉扬州梦 图为位于扬州北郊的隋炀帝陵遗址公园全景，绿地中间的建筑，是在隋炀帝与萧后墓葬原址上修建的保护建筑，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设计。它的外观借鉴隋唐时期帝陵的“覆斗”形制，并与传统建筑的庑殿顶形式相结合，被称为“落地的皇冠”。

胡惠春

戴面具的人 人死变成鬼。民间早有大头鬼的说法。鬼字像人戴上面具，头就大了。明代传说，小鬼半夜来吓唬读书的于谦，于谦摸鬼头说：“小鬼好大头。”鬼答：“相爷好大胆。”

图为2000年回归中国的圆明园文物——乾隆粉彩镂空六方套瓶（摄影／周成锋），分为内外两层，即镂空瓶中再套一瓶，烧制难度极高。其瓶身是由六组完全不同的镂空花果纹拼贴而成，制作贴片时，首先要分别制作6个大小一样的泥片，在上面精心雕刻、拼接和烧制，然后再反复上釉、反复烧制，最后利用拼合的手法，使内外两层完美合一。

促进文物返还原属国 是国际社会的高度共识 图为大英博物馆藏明代龙纹琉璃，原是山西一座寺庙的屋脊饰件，清末民初，流失海外。作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博物馆之一，大英博物馆内的许多文物系英国殖民时代劫掠他国所得。像希腊多次要求其归还帕特农神庙雕塑，埃及呼吁其归还罗塞塔石碑，等等，但这些声音最终石沉大海，英国始终置若罔闻。那些被掠夺的中国文物，只能在国际公约框架下通过法律或政府渠道进行追索，然而，前途坎坷，长夜难明。 摄影／动脉影

陈君葆 绘画／一张倬子

扭头的人 旡与卩相对，都是跪着的人，卩面朝前方，旡扭头向后，张着口。

如今回归的与幸存的门窗，已重新安装在铜殿上，如图所示，精美的铜质建筑终于重现光彩（摄影／贾爱民）。

人首鸟身的祭司

于阗文经书（供图／FOTOE）

隋炀帝身后悲惨，而墓中陪葬的蹀躞金玉带却又透露了他生前的奢华。这是中国出土的唯一一套完整的十三环蹀躞带，也是中国古代带具系统最高等级的文物，或许还是隋炀帝被缢杀时的身畔之物（摄影／核桃蛋）。这座砖室墓虽极简极小，却足具隋代到唐初的关中特点，可算对北方故土的纪念。

徐森玉

病人 疒音nè，疒像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点横像个人，左边一撇就是床，两点是床腿。疒旁的字很多，各种病的名称都是形声字。

洋楼废墟 与归家的国宝 夕阳西下，将残破的圆明园西洋楼遗址镀上一层柔和而沧桑的色调（摄影／拾全影源）。

图是藏经洞出土的唐代绢画《炽盛光佛并五星图》，由张议潮之子张淮兴绘制，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廷｜会意兼形声字 被借用为朝廷之后，左边再加提手旁。 重｜会意字 站在土堆上的人，背上背着一个大口袋（東）。 望｜会意字 站在土地上的人，朢中臣表示眼睛，看向月亮，正是举头望明月。后来臣改为亡（声符），成为形声字。 圣｜会意字 一个挺立的人，耳朵敏锐，通达事理，就是圣人。

玉玺与瓷砖掠走的与留下的 图为在国外展览的圆明园文物——清乾隆帝御宝交龙钮白玉玺的印文，从 下图可看到，其为白玉质地、交龙钮，印体环刻着乾隆帝御制的《纪恩堂记》全文，并可看到明显的火烧痕迹（供图／中新社）。

继1998年英国案后 又一次大批量成功追索 2006年，丹麦哥本哈根市警方查扣156件非法入境的中国文物，中国国家文物局在调查取证后，根据“1970年公约”要求丹麦返还文物，而后决定开启司法诉讼，利用法律途径实施文物追索。历经两年诉讼活动后，终于获得了这批文物的所有权。图为其中的北宋灰陶彩绘文吏俑 摄影／遗岕

盛唐佛塔 两岸齐心促回归 图为山西省榆社县的邓峪石塔塔身局部。石塔造于唐开元八年（720年），高约3米，单层楼阁式，自下而上由基座、塔身、塔檐（带平座）、塔刹四部分套合而成。这种四边形塔在唐代并不少见，但像这样四面均有佛造像的塔则相对较少，因此该塔显得十分珍贵。从图中可见，其佛造像庄严宁静，面部轮廓圆润，体态也较为丰腴，充分体现了盛唐佛教造像的艺术特色和雍容气魄。1998年，邓峪石塔的塔身失窃后，被贩卖至我国台湾地区，又由当地的信众捐赠给台湾省南投县的中台禅寺。然而，寺中方丈惟觉长老得知塔身乃山西被盗文物后，激动地表示，盗来的文物，一定要归还文物原属地。2016年，在中国国家文物局协调下，山西博物院与中台禅寺签署《捐赠文物协议》。漂泊近20年，邓峪石塔塔身重归故乡，这是两岸同胞齐心协力共同促成的，堪称海峡两岸文物界的一件盛事。

死｜会意字 右面一人面向左边死人的残骨躬身下拜，表示凭吊死者。 歼｜会意兼形声字 右边的部分表示用一个武器戈把两个人杀死。 残｜会意兼形声字 以戋为声符，又有薄的意思。 殊｜形声字 以朱为声符，本意是诛杀。

图为圆明园遗址发现的清代粉彩瓷砖，莲纹精美华贵，乃皇家专用（摄影／樊甲山）。

开创通过国内民事诉讼 追索流失文物之先河 1995年，福建三明林氏宗祠普照堂内供奉的宋代章公祖师肉身像被盗，20年后，竟出现在一家海外博物馆内，从而开启了持续多年的民间诉讼之旅。图为荷兰一家博物馆对佛像进行扫描研究（摄影／田宗利），所谓肉身佛，是在遗体外缠绕纱布、涂抹生漆，风干后再涂以石灰石膏。

视｜会意兼形声字 示是供桌。 觅｜会意字 上面的爪就是手，像孙悟空的招牌动作，手搭凉棚观看。 亲｜形声字 以辛为声符，经常见面就是亲，简化汉字省掉了意符。 览｜会意兼形声字 以监为声符，监又是一个人低头看向器皿里的水，有观看的意思。 规｜形声字 以见为声符，意符可能是矩，因规、矩成对，用“矩”的一半来造“规”字。

最美的重逢 石柱重回圆明园 2023年10月13日，“最美的重逢——圆明园石柱回归展暨2023北京公众考古季”开幕式活动在圆明园举行。图为回归祖国的圆明园石柱之一，其雕花风格中西合璧，为建筑提供实用价值的同时，也曾为西洋楼景区增添了一份艺术情趣。 供图／北京青年报

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考古学上对于秦人起源东方说的最大支持，是秦人贵族墓地体现出来的丧葬风格。如大量的殉人，墓主腰部挖坑、坑中殉犬，这些是东方商文化的代表性特征。秦人在与周人、戎人的交流碰撞中，虽然接受了很多其文化器物、礼仪，但在贵族阶层，仍沿袭着传统习俗。《诗经·黄鸟》即悲惋了贤人子车氏为秦穆公殉葬之事。图为陕西宝鸡秦公一号大墓，三层台上，围绕着墓主人秦景公的箱匣内，殉人多达166具，填土中还有20具人牲。摄影／李文博

明《永乐大典》卷480、481“忠”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 1954年前苏联政府返还

白玉质地、交龙钮，印体环刻着乾隆帝御制的《纪恩堂记》全文，并可看到明显的火烧痕迹（供图／中新社）。专家认为，该印原存放在圆明园纪恩堂内，于1860年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时，被大火焚烧成如今的样子。此印于2021年苏富比香港春季拍卖中拍出高价，至今尚未回归。

高阳有灵，四方太平 膺受天命，赏宅受国 图中的世系图展示了秦人自诞生，直到在两周之际获封诸侯、占据关中的历史。秦人以关中为基，一统六国，而在此之前，却经历了漫长坎坷波折的起家史，几度险些族灭无存。生于忧患，是秦人的真实写照。

畏｜象形字 人戴上面具模仿鬼，手里拿一个棍棒，让人恐惧。 异｜象形字 人举起双手戴上面具，本意为戴。借用为奇异之后，加 为声符，异、戴是古今字。 魂｜形声字 以云为声符。其他如魑魅魍魉都是典型的形声字，魑魅是山精，魍魉是水怪。

秦从东方来 虽然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地处西陲，与关东诸国并峙，但其实秦人早期发源于山东地区，和商人拥有相似的文化因素。在商亡周兴的大变革中，秦人作为亲商势力遭到打击，被西迁至甘肃陇山之中，为周王朝戍守西陲。 2004年，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成立，启动秦文化、西戎文化考古调查。至今，硕果累累，在天水、宝鸡等地，发现了大量早期秦文化遗址，逐渐廓清了秦文化的面目，揭开了秦人崛起的种种谜团。

明清时期犀角文物 故宫博物院藏 香港收藏家叶义捐献

张嘴的人 像一个人张大嘴巴打哈欠。小篆“人”头上的三撇，好像张口喷出的气体。欠字旁的字都跟人的嘴巴有关。

图为虎鎣在拍卖过程中被转手的场景（供图／BOURNEMOUTH NEWS & PIC SERV. LTD）。

西周丰邢叔簋 2024年初从美国成功追索 供图／视觉中国

强调眼睛的人 人头上强调目，就是看见。见和视的区别在于，视表示看的动作，见表示看的结果，故有成语“视而不见”。

“罍中之王”的地位 通过比较即一望而知 皿方罍（摄影／鞠骁），以其伟岸的体型和登峰造极的铸造技术，被誉为中国青铜器中的“罍中之王”。

崔鸿胪此行从长安（今陕西西安）出发，经都里镇（今辽宁大连旅顺口），前往渤海国当时的都城敖东城，地图可见其位置。

秦与戎 从相杀到融合 秦人被迁徙至西陲的主要任务，是为周王室防御西戎。在与西戎的作战中，大骆嫡子成一系被族灭，秦仲受命反击西戎亦死于戎战，秦庄公长子世父让位于弟襄公、矢志复仇，襄公死于伐戎途中，可谓惨烈。直到文公时，方才逐退西戎，收复周原。在这个过程中，秦文化与戎文化相互融合，关系已然匪浅，故而探寻早期秦文化，也是在寻找戎文化。2006年，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张家川发掘马家塬遗址，就是战国时期的一座西戎贵族墓地，包含了秦文化、周文化、戎文化、欧亚草原文化等多种文化因素。本页图为头部串饰，以金、玛瑙、琥珀、绿松石等打造而成（摄影／动脉影），体现了草原民族传统；

死人 歹下面像空骨，上面像骨头的裂纹，歹就指死人的残骨。

图为四川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罍（摄影／鞠骁），二者的铸造时代皆为商晚期，和皿方罍相近。通过这些同一时期、统一器型的文物比较，皿方罍的王者气势跃然而出。

图的“鸿胪井刻石”（复制品局部）即是1908年被日军从黄金山麓掠走的国宝（摄影／遗岕）。

疾｜会意兼形声字 以矢为声符，人中了一箭，这是外伤。 病｜形声字 以丙为声符，与疾相对，病是内伤。疾轻病重，所以扁鹊见蔡桓公时先说君有疾，十天后才发展成病。 疟｜形声字 一种传染病，声符“虐”的一半，可以说是从疒、虐省声。

对文物来说 故土永远是最好的归处 皿方罍出土于湖南，如今展示于湖南博物院（摄影／林文烁），其3000年前的铸造之地，可能也是湖南。在它的器身被文物贩子携出海外后，还是湖南博物院、湖南地方企业等“家乡父老”经过不懈努力，全力将其洽购回国，与器盖重新合体。可以说，皿方罍的一生，始于湖南、系于湖南，未来也再不会离开这片故土。

图的虎食人卣，是铸造于商代的珍贵青铜器，存世两件，另一件在法国。这件则是1903年由日本泉屋博古馆住友春翠从古物商手中购得（摄影／宿亚光）。此外，日本各地收藏的中国文物珍品数不胜数，估计在数十万件。

图为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源出华夏民族器物（摄影／鞠骁）。 战国 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 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摄影／鞠骁

貌｜形声字 左边的声符是“豹”的一半，减省了声符，成为省声。 兄｜象形字 可能是“祝”的初文。 免｜象形字 人头上戴个帽子，后来被借用为免除之后，再加个帽子写作“冕”，免、冕是古今字。 兑｜象形字 强调头部的人，头上加“八”，好像长出一口气，表示喜悦。 兜｜象形字 中间的人强调头部，两边包上护耳，这是古代的头盔，叫兜鍪。

一件器物，分居两国 隔海相思盼相逢 皿方罍自1919年出土，继而身、盖分离长达近百年。器盖留存于国内，器身则辗转于海外诸国的收藏家之手，尤以居于日本的时间最长。直至2014年，湖南博物院与佳士得拍卖公司达成洽购协议，器身才得以回到湖南，与器盖合璧。图描绘的，是器盖与器身分居中国、日本，隔海相望的拟人化想象情景。 绘画／扬眉

2011年，大沽口炮台遗址博物馆新馆建成开放，大沽铁钟被作为“镇馆之宝”展示，后又在国博“回归之路——新中国成立70周年流失文物回归成果展”中展出（摄影／遗岕）。2014年，这件晚清文物因其特殊意义入选国家一级文物。

强调头部的人 小孩儿的头比较大，头部写作“白”的形状，因头顶囟门未合，所以中间两横断开作“兒”。

图为河南殷墟妇好墓出土的铜罍（摄影／柳叶氘）

公园温室 被“遗忘”的大沽铁钟 英国朴次茅斯市维多利亚公园的温室一隅，搁置扫帚等工具的圆形铁制物，竟然是一口来自中国天津的晚清时期铁钟。2004年，维多利亚艺术中心主任马克·刘易斯重新“发现”它时，大概就是如画中这样的情景。此后，这口铁钟在中英两国人民的努力下，开启了艰辛的归家之路。 绘画／扬眉

图为东京国立博物馆藏南宋李迪绘《红白芙蓉图》，代表南宋院体花鸟画的最高水平（摄影／王耀庭）。

井神种种，有水则灵 1994年，在江苏镇江大市口的一眼古井中，考古队发掘出两尊小小陶像，它们深藏在井内壁龛中，经民俗学家研究指出，这是宋代的陶井神像。上图可见，它们眉眼弯曲、笑容可掬、体安意闲地端坐在涌泉座上。这样的形象与“井龙王”“井泉童子”不同，倒与民间俗神“和合二仙”颇为相似（供图∕汇图网）。

吹｜会意字 人张着嘴用口吹气。 饮｜会意字 右边是张嘴的人，左边是人弯腰低头伸舌头在酉（酒缸）里喝酒，后左边改为食，变成喝食物了。 ｜会意字 人张大嘴巴流出口水，是垂涎三尺的“涎”的异体字。 欧｜形声字 本意是呕吐，以区为声符，区作声符读ōu， 如瓯、鸥、殴等。 歇｜形声字 以曷为声符，可见歇是很短暂的休息，喘口气而已。

今朝旅顺口 往昔国殇地 辽东半岛尽头的旅顺口，扼渤海、控京津，自古即为沟通辽东、东北亚的重要通道，也是历代王朝经营的海防要冲。图中被斜阳映照的黄金山，怀抱旅顺军港，此处曾建成较为完善的近代海军基地，然而在列强的觊觎和争夺中，一度被占领、掠夺（摄影／欧阳天易）。

历史上曾充任井神者众多，如汉代，有在井边祭祀水神玄冥的记载。宋代笔记中的“井大夫”，更似人间小吏。宋《太平御览》引《白泽图》，认为井神是位精灵，状如美女，好吹箫。后世也有女性的“井妈”“井神娘娘”等。 不过，井神最通用的形象，莫过于“井泉童子”。图为民国时期《中国民间信仰研究》一书中的井神形象。或许井神的神位并不高，又或许人们想象中的井神本就年轻化，这样骑龙童子的形象也应运而生（供图∕FOTOE）。

站在土堆上的人

东北历史的活化石 中华民族一体的明证 公元713年，唐帝国鸿胪卿赴东北册封靺鞨首领大祚荣，回程在旅顺口凿井勒石以纪功，图为鸿胪井刻石珍拓。

图为甘肃宁县石家及遇村遗址（摄影／遗岕），是周王朝设在西北边境的军事据点，在周室东迁后，仍然坚守于此，抵抗戎人。直到秦文公驱逐西戎，拯救了这些周遗民。

探索秦文化 上穷碧落下黄泉 礼县所在的西汉水流域，是早期秦文化的发祥地，发现了大堡子山墓地、西山遗址、鸾亭山遗址等重要遗迹。2019年，位于礼县县城东北2.5公里的四格子山上，一座近9000平方米的大型建筑群遗址——四角坪遗址，引发关注。经过四年发掘，遗址以大型方形夯土台基、四周附属建筑、四角曲尺形建筑等组成，呈现出中心对称的布局。专家认为，这是罕见的秦帝国大型礼制性建筑群。很有可能是秦始皇为西巡准备的祭祀场所，彰显了大一统帝国的气魄和国家意志。画面中右上方的河流，即是西汉水，远处大堡子山遗址与四角坪遗址遥遥对望。 供图／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春秋早期 铜虎 甘肃秦文化博物馆藏 与镈钟相配，可能是用于止乐的乐器 摄影／动脉影

良渚文化 漆鸟首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摄影／洛卡奇

敦煌莫高窟之像 探险家的盗骗“成果” 1900年，中国敦煌莫高窟道士王圆箓在现编号为第17窟的洞窟中，偶然发现了一个藏经洞，里面埋藏着从公元4世纪到14世纪的中国历代文物五六万件，揭开了敦煌宝藏大发现的序幕。1907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向王圆箓购买了部分藏经洞文物，并将其运往英国，又开启了敦煌文物流失的惨痛历程。继斯坦因之后，敦煌文物被伯希和、大谷光瑞、奥登堡、华尔纳等多国探险家、考古学家带离故土。如今，数万件敦煌文物，躺在海外多国数十个机构中，沉默不语。其中，大英博物馆收藏着当年斯坦因的大量骗盗“成果”，包括藏经洞的绢本和纸本绘画等，本图及下图展示了其中两幅。本图为神情慈悲的文殊菩萨像。

母教与结社 闺中女性的文化生活 图为清朝佚名画家的作品《闲情仕女图》局部，画中女性和儿童在园林的水中亭子里下围棋，女性长辈们负责对稚子进行琴棋书画的教育（供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灵璧一石天下奇 声如青铜色如玉 图为中国工艺美术馆展出的五老峰灵璧石。那粗犷峥嵘的造型，褶皱缠结的石纹，与研山（灵璧石）神韵相似。灵璧石以其温润的质地和多样的纹理闻名遐迩，与太湖石、英石、昆石被誉为中国观赏石“四大名石”。它兼具形奇、声韵、质佳、纹妙、色美、意远等特质，尽显“瘦、皱、透、漏”审美四形，受到历代达官贵人的喜爱和把玩。 摄影／浦峰

春秋晚期 牺尊 上海博物馆藏 1923年山西浑源县李峪村出土 摄影／苏李欢

历经近代的国家浩劫，这座“万园之园”中的无数珍宝早已风流云散。左页小图为西洋楼大水法十二生肖像中的牛首（供图／李竞辉），百余年漂泊后被中国北京保利艺术集团以“天价”拍下，从而回归祖国。

民间频呼唤 矢志为回归 鸿胪井刻石诞生后的1200多年里，东北战乱频仍，匪盗横行，此刻石均得以幸存，却在清末失于东洋。1908年，日本海军将其作为战利品，献给明治天皇，将其隐匿深宫，百余年来，国人无法得见。旅顺地方文化人士及国内各地学者，在得知刻石下落后忧心如焚，矢志讨还国宝。为此成立的唐鸿胪井碑研究会、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大连追回唐鸿胪井刻石714志愿会等团体，以及以鸿胪井学者王仁富先生为代表的民间人士，就刻石历史进行深入研究，并持续开展对日索还活动。图为大连追回唐鸿胪井刻石714志愿会，在黄金山刻石原址附近举行的纪念活动.

以佛经为主流 多种文字兼有 图为敦煌出土的唐代尚书省颁往沙州的官文书《唐律疏议》。敦煌遗书中约90%是用多种文字写就的佛经。

一边是佛首陈列 一边是“无头石窟” 天龙山石窟被太原当地百姓称作“无头石窟”。石窟寺里的造像，初造时当然不可能无头，他们的头去了哪里？图拍摄于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从左至右，依次出自天龙山第8窟、第14窟西壁以及第18窟西壁，皆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被日本山中商会盗凿而来。无身是因体量庞大不便切割与运输，当然也有被整身盗运至海外的，比如下图所示，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天龙山第17窟菩萨坐像。摄影／席雷

从日本拍卖场截获天龙山隋初佛首 这尊双目微闭、唇角含笑的佛首，原本位于山西太原天龙山第8窟北壁，1924年前后，他从主尊佛像上被切割下来，流落日本。2020年，国家文物局与日本东瀛国际拍卖株式会社联络，促成了这件国宝的撤拍和回归。这两张照片拍摄于2021年北京鲁迅博物馆“咸同斯福——天龙山石窟国宝回归暨数字复原特展”的现场，佛首归来，微笑如昨。 摄影／洛卡奇

“坟山”大墓 石刻遗宝 王处直墓所处的山区，被当地人称作“坟山”。尽管这座大墓具体的埋藏地点十分隐秘，但千余年间，仍几度被盗墓者光顾，墓室内的陪葬品几乎被洗劫一空。墓中遗宝以壁画及十几方白石彩绘浮雕最为瞩目。图为镶嵌在后室墙壁上的《散乐图》，这件表现民间乐舞场面的石雕华丽唯美，现已成为河北博物院的镇馆之宝（摄影／洛卡奇）。

唐《妙法莲华经玄赞卷十》写本 摄影／洛卡奇

图为武宁王陵出土的铜鎏金龙凤纹环首刀，也是受到中原形制影响的产物。

下图的彩绘十二生肖石雕之一——生肖马，位于前室南壁中龛内，是将生肖人物与动物相配的开端之作（摄影／洛卡奇）。生肖马石刻

8—9世纪吐蕃统治时期的古藏文版《无量寿宗要经（乙本）》（摄影／洛卡奇）

图这件持盾武士俑也出自萧后的墓室，斑驳的彩绘隐约可见。

归义军镇守敦煌 有遗书和绢画为证 图是公元9—10世纪归义军时期的敦煌酒令舞谱，以汉字记录舞蹈的曲名、动作和节奏；

史载，百济与梁朝维持着臣属关系，图中武宁王墓志所刻第一句“宁东大将军”，便是梁武帝给武宁王的封号。

图为归义军首任节度使张议潮抄写的《无量寿宗要经》（局部 摄影／洛卡奇）。

隋炀帝龙兴于扬州，耽乐于扬州，命丧于扬州，他的尸骸亦历经多次迁徙。从隋炀帝陵远眺扬州城区，宝塔耸立处，即为杨广当年营建的江都宫旧址。帝陵应以玉石谥册陪葬，但隋炀帝陵只发现了较低等级的墓志，“随故炀帝”四字赫然在目。墓志中的“随”字，在隋唐时期与“隋”相通。

西夏文活字版《诸密咒要语》 摄影／洛卡奇

天盖穹窿 星辉下的寒酸帝陵 北斗七星、紫微帝星，硕大的圆形穹顶上闪烁着耀眼的星辉。在颇为壮观的隋炀帝陵遗址保护建筑的穹顶之下，有一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墓坑，它就是重见天日的隋炀帝陵1号墓室，也是隋炀帝杨广的终葬之处。

图的双首环俑，出自相邻的萧后墓室，这一陪葬品则带有明显的南方特征，按照古代堪舆学著作《大汉原陵秘葬经》的解释，这类墓龙代表墓穴之灵。

秦与周 从戍边养马到救世主 图为出土于宝鸡太公庙村窖藏的秦公镈钟，现藏于宝鸡青铜器博物院（摄影／洛卡奇）。在铭文中，秦武公追溯先人创业史，从秦襄公受封诸侯开始，文公、静公、宪公先后继承遗志，不坠于上。秦公镈钟通高75.1厘米，重62.5千克，以巨大的体量，迸发出秦人奋进的最强音。铭文特意说道“虩（xì）事蛮方”，意思是秦人在蛮人和诸夏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顽强求存。最终，秦人占有了关中这片“天府之国”。

图中的韩国敬天寺十层石塔，同为20世纪初被日本掠夺的重量级文物，后得以返还（摄影／洛卡奇）。

图为刻石诞生1310周年之际，在大连周文雅院内举行的志愿者交流会。

商晚期 金面具 2021年三星堆遗址3号祭祀坑出土 摄影／苏李欢

跨越沧海 “天王”归来 这尊被祥云围绕的天神，容光焕发，面带喜色，因为他即将结束漂泊，回到故国。他的真身出自五代时期的大墓，是节度使王处直墓中的汉白玉贴金彩绘浮雕武士石刻，被盗挖后流散至美国，此后经过一番艰苦的越洋追索，才得以归国（绘画／扬眉）。

藏经洞 敦煌遗书最重要的发现地点 这张老照片，是英国探险家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在1907年拍摄的敦煌莫高窟17窟（藏经洞）内景，那里是敦煌遗书最重要的发现地点。窟内堆积的古代写本和绢画织物，多被斯坦因及随后至此的法国汉学家保罗·伯希和等人骗购，带离出境。

痛失异国的不仅刻石 在日中国国宝不可胜数 鸿胪井刻石重逾九吨，单体十多立方米，堪称流散文物中的“最重国宝”。与它一并被掠夺走的，还有清代加修的护碑亭一座，现被置于日本皇宫建安府侧的庭院间。像鸿胪井刻石一样，在中国国运衰微时，与祖国骨肉分离的文物还有许多。

西汉鎏金铜框镶玉樽 中国（海南）南海博物馆藏 于美国追索返还 摄影／动脉影

回家 是最美的重逢 这对从美国双双归来的彩绘浮雕武士石刻，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并入藏中国国家博物馆。图为从拍卖行劫后余生的“栖凤踏牛武士”，下图为收藏家安思远捐赠的“盘龙踏鹿武士”。它们形象饱满，敷彩艳丽，宝珠、盔甲处的贴金光灿耀眼，艺术风格上承唐代之余韵，下开宋元之先河，具有高超的艺术价值（摄影／卡拉·蔡）。

本图和下图为米芾之子米友仁和外甥王庭筠的题识，说米芾书法“鸟迹雀形，字意极古，变态万状，笔底有神”。

图为收藏家安思远捐赠的“盘龙踏鹿武士”

文物小档案 元 水晶兔 上海松江区圆应塔地宫出土，上海博物馆藏。 器材：尼康D850 焦距：90mm 光圈：7.1 快门：1/20s ISO：320

西周 玉龙形佩 河南三门峡虢国墓地2009号墓(虢仲墓)出土，三门峡市虢国博物馆藏，拍摄于南京博物院“玉润中华”特展。 器材：iPhone 15 Pro 焦距：78mm 光圈：1.78 快门：1/77s ISO：100

图的鎏金铜铺首出自江都宫门，如今成了一代帝王令人心酸的陪葬。

图为祖师像所在的普照堂（摄影／中新社 张斌）。

铜窗重装 宝云阁铜殿恢复旧颜 与圆明园类似，清代的另一座皇家园林颐和园中，一些珍宝也陆续归来，如图的清乾隆宝云阁铜窗（摄影／动脉影）。宝云阁铜殿，位于颐和园万寿山主体建筑西侧，其梁、柱、斗栱、窗扇等均为铜铸，乃中国铜殿建筑之代表。而在近代浩劫中，殿中门窗等频频失盗，部分流入海外。1993年，美国企业家莫里斯·格林伯格以重金购得其中十扇铜窗，并将其无偿捐赠中国政府。

图为灰鹤氅，是京剧《卧龙吊孝》《三顾茅庐》等剧目中，诸葛亮所穿戏衣。该氅衣灰皱缎绒绣圈金十团云鹤纹，镶黑缎边，颜色搭配儒雅大方。鹤氅潇洒有仙气，舞台上的神仙角色也常穿着。

流失与回归 “幸运儿”万中无一 图为法国枫丹白露宫中国馆（摄影／徐睿罡）。1860年英法联军焚毁圆明园后，侵华法军司令蒙托邦将从圆明园抢劫来的“战利品”献给法皇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皇后，为了贮藏这些宝物，欧也妮皇后命人建造了此馆。馆内显眼位置的青铜鎏金佛塔、天花板上的巨型“缂丝”制品，乃至柜子上摆放的各式瓷器、珐琅器等，都是从圆明园劫掠的文物。

图为渤海国重要都城上京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的遗址（摄影／莎萝蔓蛇），当年其完全比拟长安城而建。鸿胪井刻石确凿证明，至晚在唐代，东北少数民族即已臣服和贡属于中央王朝。或出于隐藏这一史实的目的，日俄战争结束后此碑被日军掠走。

图为日俄战争中的旅顺口，鸿胪井刻石的位置就笼罩在硝烟里。

图为纪念亭钟去亭空时的情景，诉说着百年中英关系的变局。 供图／大沽口炮台遗址博物馆

2005年7月22日，大沽铁钟回归祖国庆典在大沽口炮台遗址隆重举行，图即为庆典中解放军庄严护卫国宝的情景（供图／大沽口炮台遗址博物馆）。

图为1917年时放置在维多利亚公园奥兰多号纪念亭中的大沽铁钟，该亭特意建造为中式风格。

元至清 漆金泥塑观音菩萨像 美国 堪萨斯州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 摄影／动脉影

中式纪念亭 炫耀英军“战利品” 1900年大沽口之战中，大沽铁钟由英国军舰奥兰多号掠至英国维多利亚公园。图即为该舰影像。

铁钟归来 见证国运的“镇馆之宝” 在中英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大沽铁钟漂泊百年得以回归。图为《朴次茅斯新闻报》登载的英方代表向中方代表归还大沽铁钟的照片。

仿若精灵，宛若春风 井字，《释名》曰“清也”，甚美。在对井神的祭祀中，往往选用糕糖、蜜饯做祭品，祈望井神能赐予甘甜的井水。中国古代有千千万万的水井，井水则咸、甜、苦、辣，诸味俱全，为得到更安全的饮用水，人们会在淘井改水的同时，谴责一切污染水井的行为，并诅咒他们去领受井神的严厉惩罚。而南方对于井神的想象，往往清纯如精灵，多呼其为“井泉童子”，就仿佛带着勃勃的生机。

图为清代书画家陈浩题跋，讲述《研山铭》由来。题跋钤印，揭示流传脉络。 供图／故宫博物院

最美观音 实现虚拟复原 龙门万佛洞外入口处西角的观音像，开凿于唐代，被誉为龙门石窟里的“最美观音”。1910年美国大收藏家弗利尔到访龙门时，此像仍保存完好，然而一百年后，我们在万佛洞外见到的这尊观音像，面部已然残缺过半。上图为其复制品，拍摄于洛阳博物馆“复位合璧 华光再现——龙门石窟流散文物数据聚合成果专题展”。右页图是研究人员利用文献、图像等资料，结合3D打印技术制作的复原像。 摄影／溪畔鹤迹

图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沈鹏（左三）等中国书法、文物专家在北京鉴赏这一珍品。 摄影／中新社 武仲林

图是研究人员利用文献、图像等资料，结合3D打印技术制作的复原像。摄影／溪畔鹤迹

孤舟行旅 从闺阁迈向广阔天地 图为清人金玠所绘《双女撑舟》，两位女子在水波中奋力行舟。明清时期，闺塾师多出自江南一带，女教师往往走水路往各处就馆，行旅虽有风险，却也迈出了普通女子的闺中天地。

浑然天成的研山图 题跋钤印中的流转路 图为米芾手绘《研山图》，并用隶书标明各部位名称。

图为研究人员利用数字化手段对其所做的虚拟复原。 摄影／溪畔鹤迹

图则为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所藏的唐大势至菩萨，原位于敦煌莫高窟第320窟，1924年由华尔纳用胶布揭取盗走。

图为今人模仿的明代女子雅集。明清时期的闺塾师即常常参加这样的雅集，以提升知名度，从而增加受聘的机会（供图／四序国风美学）。

复原出现存唯一一件高树龛完整佛像 龙门石窟中的古阳洞，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为祖母冯太后营建的功德窟，开凿于孝文帝迁都洛阳（493年）前后。美籍华人陈哲敬先生购藏的释尊佛首（见图），经比对，为古阳洞高树造像龛释迦佛佛首，兼具了北魏时期云冈石窟雄浑阳刚与龙门石窟秀骨清像艺术风格的双重特点。 摄影／溪畔鹤迹

图为该馆所藏的春秋错金银铜翼虎，铜虎拱起站立，尾巴向天，头向后，虎身以金银镶嵌抽象的鸟、蛇以及云状纹，此种造型截至目前没有发现同类藏品，可谓独一无二。 摄影／动脉影

英美之国 中国文物流失“重灾区” 美国收藏中国文物的中心，为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弗利尔美术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等等。图即为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的隋代白釉象形烛台。六牙白象是佛教传说中的普贤菩萨坐骑，立于覆莲方座上，背驮莲盖圆罐，罐内又发六枝莲花承托烛座。无论是圣洁的白色，还是美丽的莲花元素，都充满了佛教的吉祥含义。欧洲诸国收藏中国文物的数量，则以英国为最，其中又以大英博物馆的中国馆为最。摄影／动脉影

先生黄媛介 闺塾师的楷模 图为今人扮演的明末著名闺塾师黄媛介。一袭素色长衣端庄儒雅，与身后的“万世师表”牌匾相得益彰。在明清时期，闺塾师有时被人尊称为“女宗”“先生”等。 供图／四序国风美学  模特／羽雁

优先购买权保证回归 专项经费征集第一炮 米芾《研山铭》即将拍卖的消息传出后，多方志在必得。国家文物局动用专项经费，用“优先购买权”与拍卖公司达成“定向拍卖”协议，保证《研山铭》重归祖国。图为中国文物信息咨询中心的代表在竞拍现场举牌，2999万元成交价创下中国古字画拍卖的最高纪录。